“你我都無母親,這樣的事,本王自然要早些備下。”
成婚時,裴樾就遣人去準備相關的東西,并且熟讀了。
蘇棠心頭一熱,眼淚就跟著吧嗒吧嗒落了下來。
裴樾手忙腳亂的哄著,親著,要把她的淚都親完,誰知氣氛剛剛灼熱起來,蘇棠已經呼呼大睡了。
裴樾看著睡得香甜,洗漱都顧不上的蘇棠,輕輕合眼,將體內的燥熱壓下去,叫了人進來幫她洗漱。
因為蘇棠的不適應,裴樾謝客三天。
還是蘇棠覺得,總閉門不見人,會影響裴樾,才強行叫人打開了門。
門一開,京城里的夫人小姐們便齊刷刷上門了。
蘇棠打起精神應付了一天。
第二天、第三天……終于把京城的人見了個大半。
百無聊賴。
直到這天,府上迎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李墨香,原來那個跟束修定親,結果被束修退婚,又在琳瑯閣摔壞了西洋鐘的那位李家小姐。
這次李墨香過來,已經挽起了婦人發髻。
李墨香勉強扯起一個笑,“由家里做主,將我嫁給了兵部侍郎的小兒子。”
兵部侍郎也是朝廷大員,但他家中的小兒子天生有疾,體弱多病,大夫曾說他活不過三十歲。
“不過夫君是謙謙君子,待我也好,我倒不覺得可惜。”
李墨香溫婉的說。
跟以前狹隘跋扈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蘇棠與她在暖閣坐下,暖閣里的熱氣,又熏得蘇棠昏昏欲睡,卻聽李墨香說,“這次來,是前陣兒我回娘家,聽到了一個消息,不知道真假,我也猶豫了幾天,是夫君勸我說,王爺和王妃都非常人,一點蛛絲馬跡,或許都能有大用處,我這才來了。”
“什么消息?”
“庸王秘密回京了,背后還帶了一批人,聽說很厲害,這次他們是沖著太上皇來的。”
李墨香不懂局勢,但生在李家,不是一點也不懂,“若是太上皇與庸王聯手,李家肯定也會卷進去,屆時,還請王妃看在臣婦今日告密的份上,能饒過臣婦和夫君。”
蘇棠精神起來,“還有更多的消息嗎?”
“庸王入京后,不會立即憐惜李家,他們有特殊的通信方式,但我那時怕被發現沒敢多聽。”
李墨香歉疚的說。
為了能幫上忙,她攥緊衣裳,努力的回回憶著之前的細節,終于,叫她想起一個,“我還聽到他們商議,要提前清掃臨河的別院,不能叫里面種梅花。”
梅花這一點蘇棠知道,聽舅舅說,他當時去攔截庸王和烏孫匯合,就是在一片梅林中設了計,放了大火,燒毀了庸王的臉,庸王肯定不想再看梅花。
那么只要提前排查,沿河、沒有梅花的別院,就能鎖定庸王了。
但,李墨香的話,可信么?
這廂。
李墨香告辭,回到馬車上,馬車上坐著一個病弱公子。
“墨香,王妃信了嗎?”
“不知道。”
“沒關系,不論她信不信,我們都已經告訴她了,走吧,回家。”
馬車遠去。
清風看了眼馬車,回屋復述了他們的話。
蘇棠,“不論如何,先叫人盯住,庸王和李家賊心不死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知道了。”
“對了,這個給你。”
蘇棠忽然遞出一只匣子給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