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可解釋的,我也不喜歡聽你們之間的那點破事,再者從你嘴里說出來的話我也不信。”
裴野不怒反笑,一雙帶有皺紋的鳳眸因此顫了起來,“南秘書是我最得力的助手,她是溫以盼曾經看中的一位秘書,總是和溫以盼對著干,但溫以盼對她是欣賞更多,所以我一直留在身邊,我們之間并沒有發生過多余的情感,當然,我知道她對我有。”
這一番話,從一個中年男人的嘴里說出口,實在是有夠自戀的。
裴野抿了一口紅酒:“正是因為她對我有感情,所以,我不能將她留在身邊了,可是以她的能力又覺得可惜,想來想去,還是給你最好。”
慕云曦才不相信他們之間什么關系都沒有發生,她下意識看向南秘書。
南秘書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渾身像是被人潑了一盆涼水似的羞辱,她承認,這一輩子沒有得到過裴先生是她的失敗,活的太失敗了。
曾經她還以為自己像溫以盼,裴野就會多喜歡自己一些,可是他說過,從始至終就沒有男女之間的愛。
他這輩子,唯一動過心的女人,是溫以盼。
“事實上,從你母親溫以盼死后,我就再也沒有過其他女人了。”裴野這句話說的較為委婉,畢竟他們之間是父女。
但都已經是成年人,不用話說的那么直白,也能懂究竟是什么意思。
慕云曦正欲張唇。
“不管你信不信,都改變不了,我裴野這一輩子玩的女人多了,在你母親死后的那一瞬,我好像也玩膩了,玩夠了,一切都變得索然無味了。”裴野不疾不徐地闡述,眼里隱隱約約閃爍著薄霧。
“……”慕云曦沉默住了。
“南溫。”裴野示意南秘書。
南秘書咬了咬牙最終還是上前了一步,“慕小姐,之前多擔待,以后還是麻煩讓我跟著您吧,裴先生一旦做了決定就不會改了,我不想失業。”
“你在國外也需要人照顧你和孩子。”
慕云曦皺了皺眉,這倒是真的。
“對了,這是一開始的產檢單,你肚子里的寶寶很健康。”南秘書從身后的茶幾上拿起一份文件,遞給慕云曦b超單。
慕云曦美眸柔和,盯著上面的胎兒畫面,心里觸動不已。
等南秘書和慕云曦都離開了以后。
裴野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喝的酩酊大醉,他叫來醫生幫自己注射精神類藥物,旁邊的古老唱片機在播放著輕音樂。
準確來說,是催眠系的音樂。
醫生拿著針管和藥物靠近裴野,深深的嘆息了一聲:“裴先生,您今年注射這種藥物已經快到極限了,再這么下去,您的壽命……”
“恐怕都活不過十年。”
“十年夠了,至少還能看到云曦的孩子出生,以盼不在,我活那么久沒什么意思。”裴野轉頭凝著醫生手里的針管,“再說這是我唯一見她的方式,即便是臆想癥。”
醫生也不在多說什么,幫助裴野注射。
很快,裴野仿佛看到溫以盼身穿一身碧藍色的長裙,濃卷海藻般的長發披在雙肩,她出現在樓梯上,又緩緩朝著客廳走來。
“裴野,你在等什么,還不過來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