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就不能對她善良一點呢?
她沒有走過溫以盼的路,現如今,她也覺得之前年幼的自己,對溫以盼下的結論過于早了。
溫以盼,你走的到底是一條什么樣的路?
裴野古銅色的眼神晃了神,盯著眼前慕云曦的面孔,越發覺得跟當年的溫以盼一模一樣,亦或者是那個女人又再一次出現在他的眼前了,就像是初見那樣,他忍不住輕輕呢喃了一聲:
“以盼……”
可很快,中年男人的思緒抽離回來保持著理智,順著剛才的呢喃說下去,“沒有她,我確實什么都不是,是她叫醒了我的人生,喚醒了我的野性,不過,你要說是我毀了她,還為時過早,我從未想要毀了她,毀了她的人,不是我。”
慕云曦覺得可笑至極,這種下三濫的男人,明明毀了一個女人,明明害死了她,可是到現在都沒有任何悲憫和后悔愧疚,果然,良心這個東西,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你繼續打開下一件遺物,念出來,我就告訴你當年的全部。”
裴野眼睛猩紅,格外的想聽從她嘴里念出來的話,一定,一定宛若溫以盼當年的模樣。
慕云曦自然知道溫以盼的下一件遺物是她寫給裴野的情書。
她是想看,可是突然,慕云曦的視線放在了南秘書的身上,“可以,但是她,沒資格聽,你讓她下去。”
南秘書臉上閃過一抹慘白,有些毫不猶豫地譏諷,“不就是一封情書嗎?有什么好聽的?你以為我稀罕,再說了里面還能是什么內容?”
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愛慕之信。
哦,不,也不能算是普通女人。
溫家長公主溫以盼,溫氏集團的女總裁,溫氏家族的繼承人,對私人保鏢裴野的愛慕之信。
慕云曦透過南秘書瞧不起的表情,便知道裴野應該都沒有讓她真正碰過溫以盼的遺物,淡淡道,“我可以念,她不能聽。”
“南秘書,你先退下吧。”裴野吩咐道,同時一張中年具有張力的臉部輪廓充滿威懾力,周身氣場帶著極致的掌控。
南秘書臉上帶著一抹不甘心,狠狠瞪了一眼慕云曦這才離開。
慕云曦滿意掃了一眼裴野,跟他確認道,“溫以盼的三件遺物,除了你以外,其實沒有任何人碰過,對吧?”
裴野心中狠狠一沉,聽到這句話,像是被人窺探到了什么最深的秘密,的確,溫以盼的遺物,他沒有讓任何人碰。
“對。”中年男人的嗓音鏗鏘有力,帶著低低的沉悶。
“好。”
“不夸我一句有良心?”
“你有什么良心,無非是除了你以外的人碰了這三件遺物之后,就不值錢了,你不能控制其他人的傳播力,那就先私藏起來。”
聽見這句話,裴野卻渾厚笑起來,“你還真是有意思,和以盼的思維模式一樣,但是,卻又不一樣。”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