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屁!他是給我送俘虜來了,可惜我破奴城地方太小。裝不下這么多俘虜。我看多的俘虜下湖喂魚也不錯。我估計這魚肉一定鮮美無比,到時我一定請你嘗嘗!”
干凈的帳篷內發出陣陣血腥,加上張平安的心理暗示。蘇充阿再也忍不住,一下從椅子上滑落在地,大口地嘔吐起來。
張平安慵懶地盤坐在虎皮帥椅上,沉默地欣賞他的杰作。蘇充阿癱坐在地毯上,一股嘔吐后的酸臭,混雜血腥味,充斥整個帳篷。
“吐完沒有?還能爬起來嗎?一刀,把女真使者扶到椅子上!”張平安用嘲笑口吻,平靜地掌控節奏。
“謝…貴…帥!讓貴…帥…見笑了!”張平安對他搖了搖手,表示他不介意。
接著問蘇充阿:“我看你也真受罪,說吧,老奴讓你來干嘛!”
蘇充阿喝了口奶茶,穩定了一下心神:“英明汗想和貴帥單獨聊聊。英明汗說:貴帥要是害怕,可以多帶些人!”
一聽這話,讓張平安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哈哈哈哈哈,老奴這個膽小鬼,居然恬不知恥地說我害怕。我在山上都看見了,他的正黃旗營地,遠遠地躲在東南面所有大軍的后面。他還好意思說我膽小?你家老奴咋這么無恥呢?”
“貴帥不要血口噴人,那里只是我大汗的臨時營地。我英明汗帥帳就在大軍**!”
對于蘇充阿的辯解,張平安用眼神表示極大不屑。見目的已經達到,張平安揮手示意蘇充阿離開:“盡搞些沒用的東西。你回去告訴老奴,他要是膽大,就到我們今天會面的地方來。他想帶多少人都行!看我不玩死他!”
這次蘇充阿沒敢爭辯,對張平安恭敬地施禮,轉身離開。蘇充阿走后,張平安騎馬回到白山指揮所山下,一臉得色地哼著小調,提著馬鞭,步行朝山上走去。
他剛進城堡大門,就看到魯德銀一張苦瓜臉,帶著三個護衛往山下走。不用猜,魯德銀一定被周薇教育了。張平安長嘆一聲,走到他身邊,用馬鞭輕輕敲了敲魯德銀的屁股一下,繼續往里走。
哪知魯德銀也轉身跟了回來,人精似的的張大帥立刻聯想到,周薇一定是在欺負朱茵了。于是他轉頭冷眼盯著魯德銀的眼睛,魯德銀躲閃回避的目光,證實了他的猜測。
張平安小聲命令郝一刀:“把魯德銀給老子捆上,堵上他的嘴!”
郝一刀只聽張大帥的,他才不管魯德銀,還是煮得銀。大帥讓他干啥,他就干啥。他三下五除二捆好魯德銀,還是找了個干凈的抹布,堵住了魯德銀的嘴。魯德銀的護衛全都低頭沉默,破奴軍里還沒人敢質疑張大帥的命令。就是魯德銀也不行。
張平安在作戰室樓梯口,就聽到古新在勸周薇:“薇姐,別鬧了,大帥回來就麻煩了!”
古雅馨這時也插話:“薇妹,我弟說得對。不看僧面看佛面,大帥回來后,大家都有麻煩!”
“我不管!這狐貍精,成天勾引大哥。一天到晚給大哥拋眉眼,我今天要為如歌姐討一個公道!”
周薇的發潑,讓作戰室亂成一團。突然整個作戰室寂靜一片。張平安出現后,用陰狠的眼神橫掃屋內,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蟬。只有背對張平安的周薇,還不依不饒地去抓朱茵的頭發。
周薇很聰明,她從大伙驚恐的眼神中,知曉到張平安回來了。她很奇怪,她男人魯德銀,怎么沒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