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不用悲戚,勝敗乃兵家常事,只要我們下次謹慎,選擇好的戰機,發揮我們的優勢不愁打不敗他們,上次作戰微臣雖然沒有隨軍,可是戰況微臣也知曉一二,新軍所仰仗不過是火器犀利,可是大汗不要忘了,我們上次也繳獲了很多的火炮火銃,再加上明廷投靠的炮手和**投靠的炮手,現在我們也有一支強大的炮隊,共有紅夷大炮二十門,大將軍炮六十門,各式中小佛郎機,虎蹲炮近兩百門。雖然質量參差不齊,來源也很復雜,但是總算不是赤手空拳上陣肉搏了,有了這些,咱們的攻堅能力也大大提升。更何況最近寧完我和佟養性固山組建的火炮修理廠可以修復很多繳獲的火炮,下一步就是需要鑄炮了,可是咱們這里還缺乏一些技術工匠,等以后發展好了,咱們也可以源源不斷的生產火炮了。”范文程安慰皇太極道。作為新興的軍事集團,就是這一點好,善于總結自己的不足,學習新的事物,從努爾哈赤時代開始,多次和明軍的戰斗金兵都是被犀利的火炮擊敗,所以現在皇太極對于火炮極為重視,準備打造屬于大金的成建制的火器部隊,便如明國的神機營那般。
“先生說的不錯,勝敗乃兵家常事,是本汗過于糾結了。先生還是繼續說關于這封文書的事情吧。”皇太極指指桌上的文書道。
“唔,這第二,文書很明確,孫承宗派遣祖大壽何可綱率領二鎮兵馬一萬余人前去修復大凌河城,祖大壽的人馬在上次的大戰中沒有受到什么大損失,因此約在一萬人左右,何可綱的兵馬在順天府城下被我們消滅了不少,最多還有三千兵馬。所以總人數應當不超過一萬五千。而修復大凌河城堡看似是一次單獨的行動,其實卻是孫承宗全盤戰略的第一步棋。如果微臣所料不錯,孫承宗一定是要以守代攻,困死咱們。畢竟遼東苦寒之地,如果長期盤踞在這里,不能得到擴張的話,最終隨著人口的增加會物資耗盡,所以要想增加實力,就必須要擴張,只有擴張才能增加實力,這是一個循環。孫承宗就是想讓我們在大凌河一線跟他對峙,打破這個循環。”范文程抬頭道。
皇太極站起身來,“先生所和本汗想法一致,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先生大才。”接受全盤漢化的皇太極此時跟大明的讀書人沒什么兩樣,說話也是之乎者也,一套一套的。如果不是腦后的金錢鼠尾,幾乎給范文程造成了一種他在大明效力的錯覺。
范文程同樣起身道:“所以,既然蒙古各部有怨氣,與其讓他們把怨氣發在我們身上,不如,將怨氣發泄在孫承宗的身上。其一,孫承宗此計高明想要堅壁清野,據敵墻外。我們偏要打破他的壁壘,突破他的防線,徹底鏟平大凌河城。這不僅僅是戰術上的行動,更是戰略上的行動,要讓明廷知道,沒有什么能阻止我大金的鐵騎。打擊他們的軍心民心。第二,此戰我們要聯絡蒙古各部,讓他們派兵牢牢牽制住寧錦防線孫承宗的人馬,讓他們不能大膽增援大凌河。”
“可是,沒有好的條件,這幫該死的草原人不會答應幫助我們的。”
“大汗,草原不是有句話嗎,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我們和草原各部達成協議,將遼河套給他們。”范文程斬釘截鐵道。
皇太極瞪大了眼睛道:“什么!把遼河套給他們?”遼河套那么肥美的土地,皇太極想想就心痛。“是的,大汗,此戰非打不可,遼河套以后還是我們的,這些草原人沒有戰略思維,只關心眼前的利益,大汗放心,戰爭結束之后,給他們足夠的好處,兵甲武器,到時候他們敢真的進占遼河套嗎?”
皇太極閉上眼睛許久,猛地睜開,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好,本汗要洗刷上次的恥辱。不能讓他們重新整頓防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