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一公,鄭老板,諸位,你們不會相信這是真的,我去了海盜的大營,竟然發現,這支海盜跟幕府有關聯!”矢野一男斬釘截鐵的說道。“什么!什么!”眾人異口同聲的驚呼道。毛利壽一更是從榻榻米上蹦了起來,他沖上去一把抓住矢野一男的衣服,“哦伊!矢野君,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毛利壽一根本不能接受這樣的說法,若是按照矢野一男的說法,難道這支海盜是幕府訓練的或者是邀請來的部隊,這支部隊這么強悍,那幕府是不是還有更多這樣的力量,如果事情果真如此的話,這仗還怎么打,自己被兩面夾擊,離滅亡也就不遠了。
沒想到這時候,一旁的鄭芝龍忽然起身,用流利的日語說道:“什么,矢野君,你也發現了嗎?”眾人驚奇的將視線轉向鄭芝龍這一邊,矢野一男也是滿臉的難以置信,毛利壽一松開了抓著矢野一男衣服的手,對鄭芝龍說道:“鄭老板這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鄭芝龍立刻說道:“本來這件事情我是沒準備說的,因為當日我的部下也是僅僅看到一點,并且是瞬間目標就消失了,所以我根本不能確定。是這樣,當初我們在跟對方艦隊于平戶藩交火的時候,雖然我不在現場,但是事后我的部下以最快的速度用鴿信報告了情況,我這才火急火燎的繞道日本東南部,從四國海峽來到大阪。我的部下說,作戰的時候,他用千里鏡好像看見了船隊里有幕府戰船的身影,不過只是看到那么一艘,因為白帆上的黑色三葉葵很好辨認。聽他說,這艘幕府的船是躲在整個海盜艦隊后面的,若不是我最新購買了一批佛朗機的新式千里鏡,他也根本看不到那么遠,雖然就那么一眼,但是他懷疑是幕府跟海盜有勾結,要不然海盜怎么對九州的情況了如指掌,而且我縱橫海上這么多年,我可以肯定,我并沒有和這股海盜打過交道,一次也沒有!”
“那就是了,那就是了,一切都對上了,一切都對上了。”一邊的矢野一男喃喃道。緊接著,矢野將那日在海盜大營中看到的一切都給在場的眾人復述了一遍。特別是當他提到,對方二號人物身上竟然有幕府書信的時候,眾人無不是捏緊了拳頭。德川家光這個混蛋已經喪心病狂了,竟然聯合外來人威脅日本的安危,且不說關西軍怎么樣,這些海盜屠戮的也是日本國的子民,難道德川家光就沒有一點憐憫之心,眼睜睜看到百姓受災嗎?
“瘋子!德川家光這個瘋子,我們要揭穿他,在天皇面前揭穿他,在全日本的百姓和大名面前揭穿他,他就是條瘋狗。”毛利瘋狂的咒罵道。如果說鄭芝龍的說法不準確,那么不可能矢野一男的說法也不準確,兩個人同時發現了幕府的痕跡,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鄭桑,那么你覺得我們應該怎么辦?我們的海上力量你也知道,如果要跟海盜作戰的話,還是只能依靠鄭桑的艦隊啊。”毛利壽一雖然知道這很為難鄭芝龍,但是他還是將話給說了出來。不錯,鄭芝龍跟關西軍的關系確實好,可是鄭芝龍畢竟也算是外部勢力的一支,如果讓他卷入日本的內戰,好像不太好。但是事態緊急,毛利壽一也顧不上那么多了,直接對鄭芝龍提出了他的想法。鄭芝龍沉吟了一下,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鄭芝龍不答應。毛利壽一補充道:“鄭桑,我們是這么多年的朋友,但是我毛利壽一一向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這次我代表整個關西聯盟請求鄭桑能助我們一臂之力,當然,事后,答謝肯定是少不了的,我現在就可以表態,只要我們能辦到,哪怕是鄭桑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一定給鄭桑摘下來。”
鄭芝龍擺擺手,“沒有,沒有,壽一公重了,這次我的兵馬也遭到了打擊,不瞞大家,我現在也是深恨這支海盜,并且對幕府也沒有任何好感,我個人很愿意領兵助戰,可是大家也知道,平戶藩已經不在我手上,沒有港口的話,這件事情確實是很難辦啊。”鄭芝龍露出了為難的神情。毛利壽一立刻說道:“這個好辦,鄭桑覺得我們現有的地盤里面哪一處比較好,我可以代表這個關西聯盟將這一港口劃給你使用。”
鄭芝龍接話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土佐藩的高知港口就不錯,不知道能不能借給我用用。”毛利壽一痛快的說道:“沒問題,我立刻通知土佐大名,讓他把港口拿出來給你的艦隊停靠,只要鄭桑能打敗海盜,我們會全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