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一朵朵蘑菇云在金兵的大隊中沖天而起,炸點附近的金兵直接被籠罩在了火球當中,當場四分五裂,直至消失不見,更多的金兵被拋向天空,然后重重的落下,渾身的骨頭都被震碎。更外圍的金兵七竅流血,就像喝醉了酒一般整個身體歪歪扭扭,走路都走不穩,有的人更是一頭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人和馬的殘肢斷臂到處都是,巨大的爆炸聲讓戰馬受驚,四處亂奔,將馬背上的騎士都給甩了下來,不顧主人的慘叫硬是將他們踩成了肉泥。金兵被籠罩在了火光組成的煉獄之中。
這還沒完,大規模裝備火器的青弋軍講究的就是火力的投送能力,也就是怎樣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更多的火力投射出去,先給敵人造成重大殺傷,徹底打垮他們的軍心士氣。除了火銃和飛雷炮之外,青弋軍還攜帶了不少的輕型火炮,此刻不論是輕型佛朗機,還是虎蹲炮,都在向金兵發射著霰彈和開花彈。希望能給他們的人員造成巨大殺傷。青弋軍的火力投射無疑是高效的,在這種狹窄的地形下,青弋軍的火炮跟需要打擊的目標一般是呈四十五度斜角,這樣炮彈才能覆蓋到長蛇陣更多的地方。這就好比一戰時期機槍的使用原理一樣。一戰時期德國的赫爾曼將軍就提出了機槍側射技術,原理非常簡單,假如有一個連級單位排成一排向你的塹壕進攻,如果將機槍面對著他們,則你的彈道只能命中正面的一個人,而如果將機槍布置在塹壕的側翼,則直線彈道可以打擊十個甚至更多敵人,而如果將機槍布置在敵方連隊的正側面,則機槍的彈道和這個連隊的隊形會保持一致,如果一發子彈擁有無限的穿透力,那么僅憑借一顆子彈就能穿透所有人的頭顱。
青弋軍在劉毅的訓練下利用的正是這個道理,火器跟橫隊或者縱隊目標的夾角越小,彈道的殺傷力就越大。轟,一發一斤的炮子直接像是犁耙一樣犁進了兩黃旗的隊伍當中,一片讓人牙酸的骨斷筋折的聲音響起,馬腿,人手,頭顱,甚至是不知道什么的花花綠綠的東西四處飛舞。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的八旗軍瞬間躺了一地,然后那些一時不死的士兵才發出了不似人聲的慘叫。
嗚~帶著怪叫的霰彈劈頭蓋臉的迎面打來,拇指粗的鐵彈瞬間將很多騎兵連人帶馬打的四分五裂,有的金兵仗著自己機靈,想要下馬躲避,可是砰的一聲,一個黑乎乎的鐵球落在了自己的身旁,來不及做出任何閃避動作,當鐵球上方的引線燃燒到末尾的時候,鐵球便發生了驚天動地的爆炸,破片四處飛射,所到之處八旗兵的身上便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血洞,整個人被打的跟篩子一般慘死當場。然而這還不是吳東明最后的殺手锏。
嘟嘟嘟,急促的嗩吶聲響起,最前面的一千二百名青弋軍士兵站起身來,抓著手上的震天雷,助跑,投擲,助跑,投擲,一萬兩千顆震天雷是吳東明給皇太極準備的一份厚禮。接二連三的震天雷在人群中爆炸,無數的破片將八旗兵撕裂。爆炸,濃煙,哀嚎,死亡。合成了一副末日交響曲,沒錯,就是末日,對八旗來說,今天就仿佛末日一般,就算是薩滿大神在場也會被這驚天的巨響嚇退。不僅僅是兩黃旗,就連已經沖到前面聞聽后面爆炸又折返回來的兩白旗也是遭了殃。炮彈,震天雷可不管你是兩白旗還是兩黃旗,只要是在爆炸范圍內,一樣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銃彈不斷的從密林中射出。混亂中金兵根本分不清銃彈射來的方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明軍埋伏在這里,他們只能無助的奔跑,嚎叫。
就算他們是最精銳的兩黃旗,可是在火器和科技的力量面前,他們顯得如此的渺小。不斷的被打倒,打倒,打倒。教導師的火力幾乎全部集中在了兩黃旗和兩白旗的身上,落在后面的蒙古諸部反而沒有受到打擊。土謝圖和一眾蒙古首領們已經是神經過敏了,聽到這熟悉的銃炮聲,別說是他們,就算是一個普通的蒙古戰士也不禁嚇得小腿直打哆嗦,胯下的戰馬仿佛有靈性一般,紛紛駐足停滯不前,而陣陣劇烈的爆炸聲讓大地都在顫抖,沖擊波和熱浪一輪又一輪的襲來,即便是沒有遭受打擊的蒙古軍也是一陣慌亂,土謝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前面的金兵一定是遇到了明軍,而裝備這么可怕火器的明軍還能是誰,只是土謝圖想不通,不是已經偵查過了嗎,明軍不是都在錦州城內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土謝圖想起來了,后軍里面不是有一個叫馬林的游擊嗎?他不是從錦州逃出來的嗎?找他來問問。可是當親兵告訴他馬林已經不見了的時候,土謝圖的頭皮一炸,仿佛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