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軍,哈哈,好樣的,真的是你,承志一說我心里就猜到三分了,何罪之有,何罪之有。快快請起。”成康掀開門簾,單膝跪在門外的除了晉軍還能是誰。成康高興的合不攏嘴。他倒是不是因為水師到來能給他帶來什么幫助而高興,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下,耿仲明和孔有德跑了,登萊二州抵擋不住青弋軍的攻勢,已經全部拿下,水師怎么說也是遲來了一步。說白了,水師到與不到意義已經不是特別大了。成康高興的原因是見到了久未謀面的晉軍,自從晉軍領兵出征耽羅以后,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所以在登萊這個地方遇到了,就算是他鄉遇故知吧。這叫成康怎么能不高興。
原來,晉軍的水師艦隊在砣磯島殲滅了孔有德之后,帶著孔有德的尸體和剩下的俘虜一直航行到了登萊附近,早有陸戰隊的士兵乘坐舢板上岸打探了一番。原來青弋軍已經攻下了登州,他們立刻馬不停蹄的趕往萊州港,就是這么巧,在青弋軍攻擊萊州的時候,水師強攻萊州港,張濤做夢也想不到竟然還有神兵天降,從背后給了自己致命一擊,這就是萊州為什么連一個時辰都沒堅持到就投降的緣故。青弋軍的攻擊兵力太過強大,接近萬人,萬人的新軍,張濤的幾千殘兵如何能抵擋,在熾熱炮彈的覆蓋打擊下立刻棄械投降。張濤被陶宗生俘,已經在押解回營的路上了。吳東明領著騎兵封鎖萊州城,搜索殘兵。晉軍隨著水師陸戰隊一起上岸,在城里碰見了吳東明和陶宗,好久不見眾人也是分外親熱,不過戰事要緊,晉軍先去見軍師,容后再會。
成康雙手伸出,一把扶起了晉軍,“占領耽**的漂亮,就是鴿信渠道沒有通暢,要不然這次何必費這么大功夫,水師直接過來封鎖登萊,恐怕一天戰斗就結束了,他們一個也跑不了,不過沒關系,以后,以后一切都會完善的。”成康笑笑道:“你倒是好運氣,我這里正好有上好的極品毛峰,你這個時候過來正好打了秋風。”
晉軍哈哈一笑:“軍師說笑了,您老的秋風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打的。哦,對了,還有樣東西請您過目。來啊,抬進帳中。”晉軍朝后揮了揮手,兩個身強力壯的背著二八式火銃的水師陸戰隊士兵抬著一個木棺跟著晉軍一起進了大帳。
成康站定,問道:“這是?”袁承志在一旁也有些好奇。
“打開吧。”晉軍對兩名陸戰隊士兵點點頭道。兩人掏出羊角錘,將木棺上的釘子起開,然后打開了棺蓋。“孔有德!”一旁一個聲音驚呼道。不是孫元化還能是誰。晉軍一進來只顧著跟成康匯報戰果了,絲毫沒有注意到帳中還有另外一個人。
只見孔有德的尸體躺在木棺之中,旁邊放了很多的海鹽。現在是夏季,海上航行防腐的策略只能是用海鹽。本來晉軍倒是想將孔有德的頭顱砍下來保存算了,不過已經在砣磯島了,用不了幾天,想想還是給他留個全尸吧。也算是在遼東跟建虜打過仗的人。給他這個面子。
袁承志和成康自然是不認識孔有德的,孫元化卻一下叫了出來。晉軍這才發現,旁邊竟然還站著一個文士。他的目光立刻看過去。成康這才想起來,“哦,晉軍,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登萊巡撫孫元化孫大人,孫大人,這位是新軍水師大將晉軍。”
今天成康的每一句話都會讓孫元化震驚半天,以至于到后來,孫元化的神經已經麻木了,他不知道后面還會有多少驚世駭俗的事情。就說這一件,水師?新軍連水師都搞出來了,成康沒有刻意對孫元化隱瞞什么,剛才在帳外的談話,孫元化也都聽見了,沒想到新軍不僅僅組建了水師,字里行間分明水師的實力還十分強大,竟然還占領了耽羅。作為在遼東做事多年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耽羅是什么。天啊,這天下還有新軍不敢干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