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到對方同時驚呼,引起了特務營戰士們的注意。戊戌心想,難道將軍和這個老頭認識?看兩人的樣子分明是以前在哪里見過,難道這次歪打正著救了將軍的熟人?
電光火石之間劉毅回想到了在陸軍學院上課的時候跟教授討論的種種明朝野史,教授說還有一種說法就是魏忠賢根本沒有自縊,而是用別人的尸體假冒自己,自己拿著藏在江南的秘密財產,東渡海外,有人說日本,有人說南洋,他到那里去當富家翁,逍遙快活去了。難道這種說法是真的,歷史上魏忠賢應該在阜城自縊身亡,那可是北直隸的境內,沒想到竟然在南直隸的地界上碰到了他,看來野史也并不全是假的,還是很有參考價值的。劉毅的腦袋飛速的運轉,秘密財產,東渡海外。等等,他好像發現了什么一般,眼中透露著精光。心里突然有了一個絕密的方案。
他將戊戌和甲午二人喚來,吩咐了一番,戊戌立刻打馬直奔王莊而去,甲午走到幾個受傷未死的錦衣衛跟前,舉起手中戰刀。幾聲慘叫響徹在靜謐的夜空之下,一切很快恢復了平靜,劉毅吩咐左右將魏忠賢和李朝欽扶起,發現魏忠賢的左腿斷了,小腿以一個奇怪的姿勢扭曲著。劉毅過去用在程沖斗那里學習的接骨之術咔嚓一聲將魏忠賢的骨頭扶正,魏忠賢也是狠人竟然哼都沒哼一聲,隨后劉毅又找來幾個短樹枝,用繩子將樹枝固定在魏忠賢的小腿上,做成了一個簡易的夾板。
士兵們繼續打掃戰場,不一會戊戌引著數十名鏢師前來,原來戊戌拿了劉毅的令箭飛馬前去王莊井鹽礦,將徽商總會的鏢師調集了一批過來,他只是說他們在官道上遇到了馬匪,對方人數眾多,一番廝殺之后殲滅了這支馬匪,現在需要人支援。鏢師們火急火燎的趕過來,這些人都是知道劉毅的大名的,也知道阮東主和青弋軍劉將軍是至交,總會的商業事務多少都有軍隊的參與,為首的鏢師隊正不敢怠慢,立刻招呼大家前來。
等他們到了才發現,戰斗確實早已經結束,血流成河,殘肢斷臂,死人死馬橫七豎八的躺在官道上,一個身材高大威猛的人站在官道**,鏢師隊正急忙過去建立,劉毅一看,這個鏢師隊正自己竟然認識,正是總會當時開發兩淮煤礦的時候派出去探路的第一批隊伍中的人,雖然叫不上名字,但是這張臉很熟悉。
隊正對劉毅說道:“將軍,小人李環,參見將軍!不知有什么可以效勞的?”
“唔!這些馬匪死有余辜,但是我們也蒙受了巨大損失,這樣吧,讓你們的人把馬匪的尸體都拉到井鹽礦上,埋在礦山附近,打掃一下官道,安置一下我們受傷的弟兄。我這次過來是秘密出行,我想阮東主可能也對你們有所交代,我不想讓別人發現我的行蹤,就按我說的做吧,死人死馬都埋了,我們的弟兄火化后,我會將他們的骨灰和軍牌帶走。”劉毅有些沉重的說到,特務營的戰士都是自己的私兵,沒想到在這里蒙受了巨大損失,讓他很心痛。
按照劉毅的命令,鏢師們很快動作起來開始清理戰場,工程量比較巨大,劉毅除了讓受傷的幾個兄弟先去礦上休息并且讓甲午押著魏忠賢和李朝欽也同去以外,他親自留在這里監督鏢師的行動,務必在天亮前將戰場打掃完畢,盡量不留下痕跡,以防朝廷追查。
在太陽緩緩從東方升起,天蒙蒙亮的時候,一切又恢復了平靜,鏢師們從礦上趕來了馬車,將一大堆的尸體拉走掩埋,數十名鏢師辛苦作業一整晚,劉毅將隨身攜帶的五百兩會票全部分發下去,以李環為首的鏢師們感恩戴德一番,終于是漂亮的將活干完了,官道上就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只是流的血太多,一時無法打掃干凈,很多血跡都已經滲入到地下,將官道上染色的斑斑駁駁,很多地方的土都變成了暗紅色。劉毅看看,也只能這樣了,這些土在行人馬車碾壓一段時間之后才會完全消失痕跡,相信等到朝廷追查的時候,這里已經發現不了任何蹤跡了。
劉毅不知道的是,駱養性接到報告之后正帶人火速趕往阜城南關客棧,他絕對想不到的是,真正的生死大戰竟然會發生在和阜城縣風馬牛不相及的南直隸豐縣。等到他順著線索想往下查的時候已經是沒有任何蹤跡了。他根本查不出他手下的這些得力干將究竟去了哪里,不過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這些人一定是被人干掉了,要不不會這么久沒回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