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收到弟兄們陸續的請示,報告能不能對那些被派駐外圍的皇協軍開殺戒?因為,現在外圍都是皇協軍了,如果仍是“中國人不殺中國人”,這夜襲騷擾就進行不下去了。
他娘的,這小鬼子真是鬼哈。竟然想出了這么一招,于是,野狼也不知道怎么辦好了。
“這樣吧,俺這就回去向秦團長請示一下,看啥辦好。”
“呵呵……這小鬼子也是被你們逼得沒辦法了。既然是這樣,咱們也換個花樣玩吧。”秦小藍也正在觀察著小鬼子的動靜。聽到野狼的報告后,便笑了起來,隨即便如此如此地交待了野狼一番。
野狼聽完后,立即高興的笑道,“嘿嘿……俺這就去找政治部借人。”
過了不久,小鬼子的防御外圍就響起了喊話的聲音了。
“皇協軍的弟兄們。你們好好的聽著,我們是八路軍獨立旅。現在小鬼子已經被我們包圍了,卻拿你們出來替他們擋子彈。小鬼子根本就不顧你們的死活,妄想讓你們來阻擋他們今晚被消滅的命運!”
“但是,我們上級已經決定今晚是一定要全殲這些小鬼子的。所以,我們首長給你們指出的唯一一條活路,那就是放下武器走出來。之后,你們是走是留全憑你們的意愿了。”
這番喊話,很快就讓皇協軍那邊議論紛紛起來。于是,為了活命,皇協軍內部便開始串通,商議如何躲過今夜的厄運。
“營長。我們就聽八路的話吧?人家說的都是真實的話,這小鬼子什么時候將我們當人看了?而且,看今天白天的勢頭,八路軍肯定要發起圍攻剩下的小鬼子,估計連長武純俊都活不過今夜呢?”
幾個被推薦出來的連長和士兵代表,便出現在皇協軍的一個營長跟前,開始游說這個營長。
而一提到白天的戰斗,那血腥殘酷的慘烈情景,只要一閉眼便浮現在自己的眼前。這營長也是十分驚懼眼下的處境,但是,他想到自己是軍官,如果真放下武器,這八路軍會放過自己嗎?
也許是真湊巧吧?就在這個營長狐疑之際,外面又響起了一陣喊話聲了。
“對面的皇協軍弟兄們,你們之間有沒有***部隊的弟兄?我是陳海清,原是***部隊的二團一營的營長。就在一個月半前,也像你們今晚的這種情形。而我們選擇了重新回到中國人的軍隊了!”
“現在,我們一個營的弟兄都集體參加了八路軍,成為獨立旅的獨立營,我仍舊被任命為營長。八路軍說話算話,保證做到,想回家的就回家,想打鬼子的就可以跟著干八路,一起打小鬼子!”
“聽這聲音,果然是陳海清,我認識他!”這個營長一聽,立即就驚訝地站了起來。
“那我們還猶豫什么呢?營長,弟兄們都在等著您的決斷!”那幾個勸說者一聽,就更加堅定地催促道。
“可是,我們是不是向團長請示一下呢?”這個營長還是有些猶豫的說道。
“就他?如果不是因為他,我們弟兄們會落到這個地步嗎?”而那幾個連長和士兵代表一聽,立即就鄙夷地憎恨的罵了起來。
而外面陳海清仍在繼續喊話:“現在只能給你們二十分鐘考慮。如果你們不投誠,那八路軍只能將你們當成鐵桿漢奸,給予徹底的消滅!我衷心希望你們做出正確的選擇,成為一個有血性的中國軍人!”
“納尼,外面的八路軍在干什么?”想借喝清酒消愁的長武純俊也被這喊話聲給驚動了,他有些醉意地朝自己的副手疑惑地問道。
“好像是在對皇協軍喊話?”那副手也聽不懂中國話,便隨口回答了一句。不過,他一聽到八路軍的喊話時,便心知不好,已經派人去找皇協軍的團長來問話了。
不一會,就在長武純俊和副手困惑地聊著時,帳蓬外面就響起了一聲“報告”。
“那個皇協軍團長帶到了。”聽到報告聲后,副手立即向長武純俊說了一聲,然后便朝外面問了一句,“是卜桑來了嗎?請進來吧。”
“中佐太君。是您找我嗎?”一個中年的皇協軍軍官便走進來,分別朝兩個小鬼子鞠了躬后,這才諛媚地問道。
“卜桑,不好意思,這么遲了還吵醒了你的睡夢。不過,也沒有什么大的事。我們找你來,就是想知道,八路軍在外面喊叫什么?”那鬼子副手立即裝出一臉笑容,客氣地向這個皇協軍團長說道。
“哦。他們這是在鼓動我的部下向八路軍投降。不過,請兩位太君放心,我一定掌管好我的部隊,不會讓八路軍的陰謀得逞的!”聽到是說到這事,這個姓卜立即就毛骨悚然,慌忙表態道。
“八格,這些土八路實在是欺人太甚!”而長武純俊一聽,立馬就跳了起來,惡狠狠地罵了一聲。
雖說,他在別的小鬼子面前仍裝著信心滿滿的樣子,但白天的失敗和八路軍那強悍的戰斗力,隨著天色的暗下來后,他是借酒澆愁愁更添了。內心里已經對自己的處境產生了驚恐。
而這八路軍就在這時來一招攻心戰,對自己將是致命的一擊。對于這些皇協軍,小鬼子就從來沒有信任過,如果這外面的與皇軍一樣數量的皇協軍投向八路軍,那后果就讓人不寒而栗!
難怪長武純俊一聽到八路軍這是在策反皇協,便會大發雷霆了。
“卜團長。我們皇軍對你怎樣,你的心里應該十分的清楚。如果你能繼續忠誠我們大日本帝國,那么,我們中佐必定會推薦你,讓你很快就會榮升皇協軍警備旅旅長的。”
而那個長武純俊的副手,立即就陰著臉朝姓卜的皇協軍團長軟硬兼施地威脅加拉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