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俺們干啥呢?”洪鐘兩位組長立即問道。
聽到丁大伢是不準備湊前面的熱鬧了,而丁大伢自己又要回頭去干什么急事似的,于是,眾人都被丁大伢弄得摸不著頭腦了。
“你們就在這等老大吧。他肯定有事給你們干,別急哈。”丁大伢是說走就走,簡單地交待了一聲之后,只帶了三個弟兄往回匆匆地跑了。
要說這個丁大伢也確實是神了。就在這時,已經被戰場上的激烈槍炮鬧得心癢癢的許文瑞,當然不會這么無所事事的干等著。
“同志們。現在戰場上到處都在激戰著,也就意味著到處需要人手。我們也都是軍人,不應該這樣被動地讓我們的戰士保護著,而是主動地上第一線,那怕是幫忙送彈藥和搶救傷員也好。大家說是不是呢?”
許文瑞終于忍耐不住地鼓動起來了。
“許主任這話說的不錯。雖然我們沒有什么戰斗力,但我們確實可以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戰士們在前面為我們拼命,我們還有什么理由心安理得地躲藏在這呢?”
由于,許文瑞的動員立即得到的大家的熱烈響應,紛紛地議論起來了。
“哪還等什么呢?許主任,您是領導。您就帶著我們上吧!”
于是,這些人便紛紛站了起來,請求許文瑞帶領自己上戰場了。
“站住!你們這是想干啥呢?丁隊長離開時,就一再交待,咱們的任務就是隱藏在這兒,保證大伙活著等待戰斗結束。”而那些被丁大伢安排在這負責保護任務的弟兄立即制止道。
“這話,你們也好意思說出口!你們手上拿著的是燒火棍嗎?有槍不上去殺鬼子,還要阻撓我們去做自己應盡的義務嗎?”
“就是。咱們也是個男人,是八路軍戰士呀。”
“別理他們。真是膽小鬼!咱們自己走吧。”
……
于是,這幾個堅持執行丁大伢交待的年輕,反成了“膽小鬼”,被自己的同志辱罵著。
本來,許文瑞是想以自己的職務命令他們幾個讓開的。但是,得知就是丁大伢交待的,他不知怎的便有些蔫了。
按理來說,許文瑞也是個非常固執的人,只要自己認定的理,那怕是在上級面前,也是據理力爭的。可是,在丁大伢這,他卻有種說不出來的畏怵的感覺。所以,他才一直忍耐著沒有出面干預。
“這樣吧。他們幾個也是在執行那個丁隊長的命令,大家就別說他們了。因為,這個丁隊長確實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是為我們好。”許文瑞先是勸住了那些謾罵阻止的同志的人,然后才說道,“下面,我看,意愿留下的就留下吧?畢竟也是在執行命令,而愿意上一線的同志,就跟我走!”
許文瑞這番話確實很有說服力,于是,那幾個持槍的年輕人也不好再堅持,反而跑到前面去了。
可是,這些都是沒有戰場經驗的機關工作人員,跑了一會后,卻不知道往哪走了。
“許主任。您看,我們應該往哪走呢?”跑在前面的幾個,猶豫地朝許文瑞問道。
“這?那,那就往槍聲最激烈的地方去吧?”這真要許文瑞拿主意時,他竟然也茫然地不知往哪走了,最后只好硬著頭皮,憑想當然的說道。
“北面好像打得最激烈,那咱們就趕到北面去吧?”于是,有人提出了建議。
許文瑞于是也認真地辨別了一會槍炮的聲音,終于同意了這個建議,“同志們,我們就趕到北面去參加戰斗吧!”
于是,這伙逞一時之能的人們,就這樣亂哄哄地往北面蜂擁而去了。
“少佐閣下。我們是不是上當受騙了?”從大隊部所在的村子里逃出來,跑了不久之后,三友少佐的參謀長似乎明白過來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已經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三友少佐,也不由地止步,困惑地向自己的參謀長問道。
“您聽。我們這一突圍出來,好像支那人的土八路就停止下來,并沒有繼續追擊我們。如果真是八路軍的主力部隊,哪里能這么容易放過我們呢?”
小鬼子參謀長立即將自己的懷疑說出來了。
“可是,剛才向我們進攻的八路軍,起碼在五百多人以上呀。”三友少佐心有余悸在說道。
“閣下說得沒錯。確實是六百多人,但也只有這么多了。因為,我們其他的中隊并沒有受到攻擊,也沒有發生戰斗。”參謀長也非常肯定地回應三友少佐,接著,他卻懷疑地繼續分析道。
“如果真是土八路主力,以他們的火力配置,兵力肯定很多,我們絕對不會這么輕易突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