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1章冊立太子
魏國隨著經濟的發展,通貨膨脹越來越厲害,如果說十年前三萬錢還是一筆不小的數字,而如今幾乎任何一個熟練工匠每年吃喝除外,都可以輕松掙到三萬錢。一名奴隸的價格,如今三萬錢都很難買到了。
由于煤礦賠償金太少,礦難遇害家屬自然不依,后來有一個安姓遇難家屬舉家**,被黃縣縣令派幾個衙役捉了回去,不過卻逃掉了一個幼子名叫安慶,這名安姓幼子今年才十一歲,是黃縣縣學里的學生。黃縣且學的教諭非常同情安慶一家的遭遇。他一邊把安慶私藏在家中,一邊收集礦難證據,結果一個月前不知道消息怎么泄露了,這個黃縣縣學教諭和安慶當場被捉走,并且被黃縣縣令定為謀逆之罪。黃縣教諭是中常侍尤義的同鄉,所以這事就傳到了冉明耳朵里。
聽到這里冉明已經臉色鐵青了:“真是無法無天了,朕早已三令五審一定要注意安全生產,現在黃縣出了礦難,不僅不妥善善后處理,安置遇難家屬,居然還把遇難家屬定為謀反罪?小小的黃縣縣令哪里有這么大的膽子?”
“宰相門下七品官,說到底那個煤礦有陛下的三成份了,所以!”尤義輕聲的嘆了口氣道:“別說黃縣縣令、就連膠東郡(冉明登基后,廢膠東國,改膠東郡)太守,哪怕是青州刺史部都不敢揭這個蓋子!”
“是啊,那個煤礦有朕的股份,所以這個煤礦的管理自覺高上一等。”冉明沉默了下來,自古以來,法家最崇高的理念就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然而這個理念就像鏡中花,水中月一樣,從來沒有實現過。哪怕后世,法律仍然也無法做到真正的公平。
如果不是這個煤礦有冉明的股份,冉明相信,黃縣縣令非但不會幫助煤礦舞弊,還會對其進行嚴厲處置,但是因為有了冉明這個皇家外衣的保護,在官場中人,無一退避三舍。
從世界范圍里,漢人是最好管理和忽悠的,只要給口飯給片瓦。基本一輩子不會反。但不要觸碰他們的底線,即不要砸他們的鍋。不要揭他們的瓦,一旦觸碰到了底線。在生存底線遭受挑戰時,會迸出可怕的戰斗力,會以傷害自己及對手的方式解決問題。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黃縣煤礦如果只是個例,并不可怕,如果行成了普遍現象,那個危機將是致命的。古代四民中,士農工商,工匠的勢力最弱,因為古代中國就是一個農業社會,而工人階級是一個非常微弱的群體。隨著冉明振興商業,魏國的工人階級也在快速擴大,如今工商業稅后,已經貢獻了魏國稅收的九成以上,而魏國工人也從最初的幾十萬人,增加了到六七百萬人幾乎達到了魏國過半青壯人口的比例。
冉明作為后世之人,非常清楚工人階級的能量,一旦他們爆發出來,比農民造反能量更大,因為工人有組織,有協調,還有較強的紀律約束力,簡直可以說是一個準軍事組織,只要裝備武器,他們就是軍隊。
冉明隨既命令王簡、謝安等內閣大臣去太武殿議事,此事冉明并沒有生氣,也非常表現得非常憤怒,而是眼神中透著濃濃的哀傷。
“胡人統治北方,把咱們漢人當成兩腳羊,想殺就殺,要打就打,那些胡人動了咱們漢人的底線,所以咱們都活不下去了,所以父皇就舉義旗,掀翻了胡人的統治,建立了大魏漢家江山!”冉明的手重重的擂在御案上,然后聲音陡然了高了八度:“我們的一些官員,總是不懂這個道理,認為他們是長官,他們代表著官府,所以可以一味胡來,可以一手遮天!在地方上,他們就是皇帝。任何反對他們意志的人,都是要被他們打倒的,結果,最終被打到的恰恰是他們自己,再跟著被打倒的,就是我們的朝廷。”
內閣首相王簡與謝安等皆不明白冉明所指是什么事情,不過這些都是人精,從冉明的只片語中得到哪里的官場出現了問題。謝安的腦袋轉得比較快,他知道冉明新一輪的政治清洗又要來了,只是不知道這次倒霉的會是哪一個門閥。
冉明道:“礦難發生了,礦場損失慘重,或許是沒有能力賠付遇難礦工家屬,如果礦場不行了,那我們的官府呢?平時向這些工礦企業征稅,如果他們沒有能力賠償礦工,我們的官府要承擔起責任。從今以后,只要是礦難發生,賠償金額絕對不能僅僅拿出三萬錢了事,以朕看三千萬錢,三億錢都遠遠不夠。人命大過天,雖然罰款不是唯一目的,但卻是管理的有效手段。只有加重處罰力度,這樣才能逼迫企業重視安全生產,重視礦工生命。”
“是。”王簡振奮了下精神。大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