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五百金在鄴城頂多可以購買一套二十來畝的豪宅,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修建這么一座大橋,哪怕是設計費用都不止這個數。
原來,這個洛陽黃河大橋修建的模式和魏國不其至洛陽的高速公路是一個模式,由各大商號出資、出人、出力,按照股份分成收益。魏國朝廷以地皮入股,占四成股份,在戰爭時期,洛陽黃河大橋無論軍隊還是物資運輸,將全部免費優先使用。
這樣的話,這么一個龐大的項目,居然完全是民營資本,這讓冉明徹底無語。不過,冉明雖然放過了王簡,又對其好安撫。其實這并不怪王簡,要怪還是怪冉明,既然財政支出限定了,王簡也無錯。冉明不得不更改了內閣項目審批權限,最起碼在送御覽方面,無論國營還是民營項目,只要過到三十萬金,必須讓冉明進行審批。
此時揭過,不過對于洛陽黃河大橋,冉明也是非常上心,他生怕因為質量不過關,弄出一個豆腐渣工程,這樣害的將不是一個人。要知道寬度跨越一千三百六十九步的大橋,一旦坍塌,將會造成數十上百人的傷亡,這個代價太大了。
反正,冉明窩在鄴城皇宮內太久了,冉明也想趁機出去轉轉。結果倒好,冉明準備離鄴入洛陽的消息傳開,謝道韞不樂意了,她直接對冉明道:“臣妾也要去!”冉明當時想也不想就點頭同意了,結果這下又惹了馬蜂窩,劉嫝見謝道韞要去,她也向冉明撒嬌。冉明又同意了,這下條紋也要出去,李靜妹也要去,海倫娜也要去。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冉明也不管了,全當全家出去春游。結果一大幫皇子公主,外加冉明的十幾個嬪妃,這讓負責安全工作的林黑山和皇家特衛張平感覺壓力倍增。
鄴城如今越來越繁華了,幾乎成了一個龐大的大都市,圣駕出皇宮直進朱雀大街,頓時引得這些長久不出宮的嬪妃們感覺驚奇萬分。冉明并沒有凈街,好想瞻仰天顏的百姓們都圍在朱雀大街兩旁。當時朱雀大街道上不止漢人百姓,還是不少胡商或南洋諸國的土著留學生們。
就在快要出城門的時候,異變發生了,城門口傳來一陣騷動,還有哭喊聲傳來。林黑山頓時大急,策馬快速抵達城門口處。很快事情就弄清了,原來冉明出行,禁衛軍凈街,一群被趕到路邊的胡商擠倒了一個菜農運菜的車輛,頓時發生了爭執,從而演變成打斗。
當然在魏國挨打的都是胡人,哪怕是一個魏國的乞丐,也不是一個胡商可以欺負的。更何況是一個農民?別看農民窮,人家可是政治地位僅次于士的第二階級。這個瘋狂的菜農挺狠的,拿著趕牛的鞭子凈往上三路招呼。
林黑山大喝一聲住手,菜農回頭看到林黑山禁衛軍將軍服,頓時嚎起喪來:“軍爺啊,你一定要為草民作主,草民全家九口人可指著這些菜過日子呢,這些胡人擠翻了草民的菜車,這一車菜還有雞子全毀了,他們還不愿意賠錢。”
見眾人都消停了,林黑山怒斥道:“這塊誰負責的,馬上處理好,否則滾回家抱孩子去!”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九品官綠袍的官員三兩下就現場斷案:“胡人全部包賠菜農的損失。沒錢,容易以身作奴,直接賣了抵價賠償。”
至于幾個胡人被打事件,無論是官員還是百姓都自覺的忽略了。當冉明看到這一幕,感覺有點不真實的感覺。冉明親眼看到那幾個挨打的胡人,都是金發碧眼的白種人,弄不好就是拜占庭帝國因為宗教戰爭流落鄴城的宗教人士,否則他們不會那么窮。什么時候洋大爺七八個人被一個菜農鞭打,居然連還手的膽量都沒有?
冉明突然才明白,這個時候不是后世,漢人的民族自信心還沒有被徹底壓跨。當然冉明也明白,魏國從來不是胡人可以放肆的地方,哪怕是一個魏國的乞丐,接受胡人的賞賜都會被認為是一件奇恥大辱。漢人的腰桿硬,哪怕是再窮的人,他們也不會懼怕腰纏萬貫的胡商,一旦有爭執,不用說,最后的勝利者一定是魏國漢人。
如果魏國官員敢偏袒胡人,他的官肯定就當到頭了,不光是丟官的問題,這樣的官員會被周圍的人認為是民族的**,他會被周圍的人孤立起來,哪怕是喝水都沒有地方喝,除非他可以真正做到自給自足,這樣有污點的人,拿著錢也找不到地方吃飯。
就在這個時候坐在冉明下首的皇六子冉曻道:“父皇,那些胡人太可憐了,那個菜農太過份了!”
皇六子冉曻是李靜姝的兒子,已經六歲了。
“愚蠢,這種事情那里有忍讓的道理,一旦忍讓,他們就會得寸進尺。”冉明怒斥道:“古往今來,國家統治無非是外圣內王,這是何其愚蠢的作法啊,記住,他們不是朕的子民,朕的憐憫不會用在他們身上哪怕是一絲。這種事情絕對不能有妥協,一旦開一個小口子,就會慢慢形成慣性思緒,我漢人百姓那溫順的性格就會被胡人騎在頭上,所以必須要嚴,要形成規矩,要讓天下所有百姓感覺,漢人是頂天立地的一個群體,無論何人,無論何時,在他們受到委屈的時候,國家都會為他們作主。”
ps今天加班回來太晚,有點累碼字有點少,明天爭取大章六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