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蔣干所料,步軍六營五部軍司馬,冉閔的老鄉,內黃人梁榮也反應了過來,他厲聲喝道:“張遇,汝就是豬狗不如的畜生,吾要殺了你!”
梁榮功夫并不太好,不過屬于武功和智謀都不算出眾的人,因為他是冉閔的內黃老鄉,所以作為嫡系,他的升職速度非常快。短短幾年,憑借著軍功,升到了軍司馬的位置。
然而,梁榮剛剛起身,張遇身邊的龍真一計橫斬,劈中梁榮的胸部。
梁榮口中噴出鮮血,咬著牙繼續向前,然而,巨大的實力差距,拼命也是徒勞無功的。龍真沒有再出手,張遇的侍衛親兵就上去將梁榮砍成肉泥。
接著,冉閔的心腹將領步軍六營校尉徐康、三營校尉宋紹、三營軍司馬楚亙等數十名將領皆被張遇部下亂刀殺死。
這個變故,發生的非常快。
看著滿地慘不忍睹的殘肢斷臂,剩下的魏軍將領目瞪口呆。當然,使用這個手段,張遇也極大的控制住了局面,張遇派出心腹接管了洛陽城中的部隊。射聲校尉張艾也認清了張遇的險惡面目,他和蔣干一樣,選擇了表面上的順從,他想著只要回到射聲營,就率領射聲營平叛。
然而,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張艾的打算雖然好,張遇當然也不是傻瓜,他自然看出了張艾是表面屈服,所以他命樂弘接管了射聲營,并軟禁了張艾。
另一邊,金奴、鐵奴和李應匯合越騎營,抵達洛陽城時,發現張遇已經嚴陣以待。
董潤道:“張遇賊子已經有了防備,我軍沒有攻城器械,洛陽城看來我們是回不去了!”
張溫道:“大將軍有虎符,調兵平叛吧!”
董潤還沒有開口,金奴卻打斷道:“時間來不及了,現在最要緊的事,就是醫治陛下的傷勢。陛下的傷非常重,必須盡快治療。像這種外傷,在這個世界上,除非膠東王殿下能治,別人都沒有辦法。”
外科手術,對這個時代而,就如同神鬼之能。就像輸血救命,當初冉明用輸血之法,補充鐵奴大量失血之癥。還有冉明用針縫合他身上的傷口,要知道他當時身上的傷口雖然不算太重,可是按照自然愈合,差不多雖然數月之久,才能痊愈,可是使用冉明的縫合之法,他身上的外傷,僅僅七八天功夫就愈合了。
冉閔身上的傷,在金奴心中,這個世界上,也只有冉明能治了。
董潤不以為然,冉明打仗的本事,那就像是天生的,可是要說治病,董潤還真不怎么相信。不過,鐵奴卻信啊!對于冉明的手術之法,他可是身有體會。他和金奴一樣,經常受傷。特別是被褚蒜子算計的那次,鐵奴都以為自己活不成了,沒有想到冉明硬是從閻王那里把他拉了回來。
看著董潤對冉明的醫術不信任,鐵奴很是不悅。
鐵奴道:“由此向前百里就是陸渾關,膠東王殿下就那里。”
張溫道:“那就走吧!”
鐵奴卻突然單騎越陣而出,鐵奴手持屠龍戟,沖洛陽城門樓上的張遇仰天咆哮道:“冉鐵在此立誓,爾等逆賊,某家一個也不會放過!”
那一聲巨雷般咆哮,帶著無盡的悲傷之意。城門樓上的魏軍士卒以及張遇和其心腹,臉上表情極為復雜。
龍真快速取出三石強弓,搭上了破甲錐。三石強弓足足需要三百六十斤的拉力方能張開,就是龍真盡最大努力,也僅僅能射一壺箭,射完這一壺(十二只)龍真也會雙臂酸麻無力,休養數天才能復原。
“咻!”的一聲破空聲響起,三棱破甲錐帶著死亡的尖嘯聲,飛向鐵奴,鐵奴不閃不避,待破甲錐快他眼前,居然抄手接住了這只箭。
鐵奴抓著這只破甲錐,拇指微微一用力,破甲錐用硬心木制成的箭桿應聲而斷“某若違誓,猶如此箭!”
張遇耳邊如同響起一個炸雷,他不禁打了一個寒蟬“怎么忘記了他了?
“這個殺神?”張遇看到鐵奴,一陣后怕。作為魏國開國時期的豫州牧,張遇沒有理由不知道當初孫伏都三千甲士伏擊冉閔的事情,要知道冉閔、金奴和鐵奴三人,居然殺得孫伏都三千甲士大敗,萬夫莫敵孫伏都也授首。
正應了那句話,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張溫、董潤、李應所部近五千兵馬向陸渾關行去。好在越騎營的駐地本來就在城外,軍營內還有補給物資和備用戰馬,李應帶著越騎營全部士卒,連同被張遇使用火攻之計逼出城外的陌刀軍五千余人,向陸渾關行進。
身在陸渾關的冉明,看到了冉閔的傷勢,良久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