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明明顯愣住了,這一次從酒樓到達皇宮,冉明用了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他派出的侍衛想要見冉閔還需要等待,肯定不可能這么快看到冉閔,也就是說曹純不是自己派出的侍衛引來的。
冉明看到冉閔的精神比以前在廉臺時好多了,趕緊上前很有禮貌地行禮:“冉明見過父皇!”
冉閔對于這個次子非常滿意,不僅在廉臺以少勝多,打敗燕軍,而且還解救下二十多萬被燕軍抓獲的百姓,以鮮卑人的行事風格,這些百姓,最終能活下來的,恐怕百不存一。
而且由于這場勝利,讓魏國解除了面臨的危險,還迫使洛州、兗州大部分郡縣重新投降魏國,現在魏國從原來的僅剩鄴城一城,發展到了擁有整個青州、名義上的兗、洛二州和實際控制的魏郡。
冉閔笑道:“明兒,辛苦了!不錯,確實不錯!居然跟為父玩起了金蟬脫殼。”
冉明不解的看著冉閔,尋思他的話。
冉閔道:“是不是奇怪,吾為何召你回來?”
冉明迷茫道:“兒臣不知!”
“哎!”冉明嘆了口氣道:“你是不是在想,吾為何容忍蔣矩在鄴城欺男霸女,無做非為?”
冉明道:“是,兒臣,想不通!”
冉閔淡然道:“蔣干此人,御下有術,深受眾軍士擁戴,此人心機深沉,城府很深,即使為父也看不透他!換句話說,為父也有點忌憚他!”
冉明知道晉書中記載了蔣干輔佐冉智在鄴城閉城死守,在馬顧開城獻降后,蔣干逃走,從此不知所蹤。史書對于蔣干的描寫也是渺渺數語,冉明怎么也沒有想到,原來真正的蔣干居然是一個讓冉閔忌憚的人物。賽武候李農沒有玩過冉閔,可是蔣干難道比李農還厲害嗎?
此時不用冉閔解釋,冉明也明白了蔣干的意圖,蔣干唯一的兒子在鄴城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恐怕就像蕭何一樣利用自污名節的方式來消除冉閔的戒心。冉明牢牢的記住了蔣干,這肯定是要密切關注的對象。
從這一點上看,冉閔確實沒有玩過蔣干,必竟他相信了蔣干這樣自污其名的方式,弄不好蔣矩也是明知是自己,而故意為之,如果真是這樣,這個蔣干的心機也太可怕了!簡直是算無遺策!
“帝王之術,吾兒可知?”
冉明道:“所謂帝王術,不過是一個人字,首先要有識人之明,要慧眼如炬,分得清忠奸、賢庸,要知人善用,把合適的人才,放在合適的位置上,不合則遷,廢則舍之。”
冉閔點點頭說道:“這也沒錯,吾曾是趙將,武功雖盛,卻文治空白,惜年秦始皇武功也同樣大盛,可秦僅二世而亡,與為父很像。為父也明白,這坐穩非文治武功二者兼備不可。”
冉明很是詫異,冉閔居然自比始皇。
“秦始皇統一六國,始皇做足了前勢,而如今為父建魏,就是借勢而起,劉邦同樣是借始皇起的前勢,經文武無為而治與民休息,終于坐穩四百年劉氏天下!而我們大魏冉氏若想長盛不衰,若不想像贏氏一樣二世而亡,唯一的辦法就是效仿漢文帝,勵精圖治,興修水利,廢除民族歧視,實現繁榮富強!
冉明幾乎是嘴里可以塞進一個雞蛋,原來歷史上冉閔唯一犯的戰略性錯誤,他居然自己看出來了。冉閔指著冉明道:“你在青州做得很不錯,僅僅用了不足三個月,就穩定了青州。現在我們魏國四面皆敵,實在是無力再戰。更可恨是的那些世族門閥,他們坐擁無數錢糧,寧愿讓糧食爛在庫倉里,寧愿讓錢幣腐朽,也不愿意資吾!”
說到這里,冉閔身上散發出更濃重的殺氣!
冉明道:“父皇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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