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封信,還帶著李辰良的試探。因為李辰良非常清楚,要足夠份量的棋子去平息冉明的怒火,自己的腦袋不大不小正合適。
很快李辰良背后的主子給了李辰良的批復,簡而之就是一個字等。至于其他根本只字未提。拿到批復時,盡管不在意料之外,但李辰良還是心里涼了半截。這是他預料之中所能得到的最壞的答復,偏偏還是來了!
李辰良把自己鎖在屋子里,大口大口的喝著醇香白酒,一杯杯白酒下肚,李辰良想用酒精來麻醉自己,然而他越喝卻越清醒,只是臉色越來越白。
自己被出賣了,被主上本人。
在世界上,任何忠誠都是相互的,當自己被出賣的時候,李辰良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自救。在這個世界上,唯有可以救自己一命的人,就是鄴城皇宮。雖然只是一墻之隔,卻遠隔生與死。
或許是兩世為人,或許是因為生活過后世的信息爆炸時代,冉明見識過太多的爾虞我詐,所以,冉明早已對所謂的陰謀詭計免疫了。冉明需要忙活的事情非常多,一個又一個的會議,一項又一項的工作安排,盡管有了內閣的存在。可是此時的內閣只是分擔一些冉明的工作而已,而不是替代。
看著窗外開始飄零著雪花,冉明內心里突然又想起了遠在西域的兒子,冉明不由無聲地嘆了口氣,看來深明大義也只是嘴上說說,,人心畢竟是肉長的。冉明也想兒孫膝下承歡,然而,作為皇帝,他必須做一個嚴父,不能太過溺愛兒子,否則江山社稷太重,他那個柔嫩的肩膀,根本就承擔不起來。
冉明的眼睛似乎蒙上了一層水霧,只是他卻無法自私的下達,可以讓兒子回來的命令。因為他知道,付出必須擁有回報,要想當上皇帝,必須經過血與火的歷練。梅花香來苦寒來,寶劍鋒從磨礪出。
沒有經歷過挫折和打擊的人,注定不是完全的人生。冉明的本意并不是要建立一個萬世一系的冉氏江山,但是每次江山易色,都伴隨著大量無辜百姓的枉死,為了避免這種不必要的流血,冉明只能減少或避免這種大變革時代的到來。
就在冉明浮想聯翩的時候,只要宮外傳來一陣嬌喝,伴隨著一陣輕輕的爭吵。冉明道:“誰在外面?”
“父皇,是靜文來看您了!”冉靜文露出腦袋道:“兒臣剛剛畫了一副畫,想讓父皇看看!可是尤常侍卻不讓兒臣進去!”
“算朕怕了你了!”冉明道:“朕還真不知道朕的公主居然會畫畫啊!”
“隨便畫著玩的!”冉靜文把手中的畫遞給了冉明。冉靜文的琴棋書畫可謂是樣樣稀松,唯有素描還算尚可。冉明拿來冉靜文的畫,仔細的打量起來。不一會兒道:“好一個威武雄壯的大將軍!”
“咦!”冉明故作驚訝的道:“這個大將軍怎么有點眼熟?哦,朕看出來了,居然是郭靖那個傻小子,這個傻小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威武了?”
冉靜文聽到這話,就知道冉明看破了她的心思,冉靜文頓時低下頭,如果仔細看她的臉,她的臉現在幾乎紅得可以滴出血來。
“不過,郭靖那個傻小子想當朕的女婿,要娶走朕的寶貝女兒,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冉明道:“他既然想到朕的金刀駙馬,雖然功勛不必赫赫,戰功卓卓,但是至少要打過朕的十六鐵衛才行,否則他哪有資格去保護朕的寶貝女兒?”
“啊”冉靜文頓時驚慌起來,冉明所說的十六鐵衛,其實是冉明最貼身的保鏢。林黑山雖然是冉明的貼身保鏢,事實上林黑山已經是奉車都尉正四品武將。而十六鐵衛,則是同樣一些身手不俗且忠心耿耿的御林軍最精銳的技擊戰士,他們每個人都有至少一手絕活,隨便任何一人,都是超一流的高手。
“要打贏十六鐵衛嗎?”冉靜文道:“那女兒可就要老得嫁不出去了!”
冉明聽了這話噗嗤一笑道:“原來朕的寶貝女兒想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