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佑民等人悄悄潛行往大門西方走了莫約三百步,在銅雀臺靠近冰井臺一側的苑墻下,赫然出現一個小洞。此洞莫約兩尺半,外面早已被枯萎的藤蔓幾乎遮蓋了洞口,一名金鷹堂成員從大腿出摸出一柄匕首,輕輕幾下,就將藤蔓斬斷,露出洞口,
謝估民頓了頓,一名成員慢慢的爬向洞內。不一會兒,墻內傳來輕輕的聲音“此地安全,可以通行!”
謝佑民完全不顧滿地的污垢,慢慢爬了進去。隨即三十余名金鷹堂成員魚貫而入。
就在這時,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傳來,謝佑民等人急忙躲在暗處。不一會兒,一隊莫約二十余名巡邏士卒從墻邊的走來!
謝佑民沒有動,其他金鷹堂成員更不敢動。繼續躲藏,直到過了兩刻鐘的時間,巡邏士卒又轉了回去,這時,謝佑民低聲道:“他們一來一回是兩刻鐘,我們只有一柱香的時間,所以速度要快。”
這一群金鷹堂成員趁著夜色,利用房屋、樹木、墻角交替掩護,慢慢的潛至一處大屋子邊上!謝估民正準備沖進屋子里,突然聽到屋內有一外女聲道:“公主殿下,奴婢把熱水調好了,殿下可以更衣沐浴了!”
屋內的燈光,影照出一個女人脫衣服的景象。謝佑民又等了一會兒,聽到屋內嘩嘩的水響。
謝佑民用刀慢慢弄開屋門,猛的一揮手,沖進屋內。
然而屋內并沒有人,布幔后仍傳來嘩嘩的水響。謝佑民打了一個手勢,四名成員魚貫而入,進入李靜姝的浴室中。結果半晌沒有動靜,水響依舊。
謝佑民感覺有點不妙,他猛的抽出寶劍,一刀劃開布幔,浴室中并沒有**燦爛,而是殺機重重。
只見布幔后,一個身穿緊身衣的黑衣女子,穿著衣服,躺在木桶中。手中一把三尺來長的青鋒劍,正指著當先那一名金鷹堂成員。而布幔后的屏風處,房梁上、衣柜旁邊,出現十幾名手持弩機的黑衣人。
女子嬌喝道:“還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時!”
“不好,中計了!”就在這個時候,謝佑民感覺后背處一陣發涼,這是一股若有若無的殺伐之氣。謝佑民是謝氏四大供奉之一,功夫自然不弱,反應也夠快。他隨即挽出了一個劍花,使出了一招蘇秦背劍。“當啷”一聲金鳴,謝佑民回頭,只看見一名年輕的男子,手持寶劍,正站在他身后。
“足下是何人?”
“河東平陽霍琪!”
原來這一男一女不是別人,正是霍氏兄妹!冉明審問二人,方知霍氏兄妹是平陽人,父親霍申,乃平陽商賈,家中豐厚,據傳祖上乃西漢名臣霍光后裔。十年前,蔣干為后趙騰龍軍校尉,偶然見到霍母美色,而且霍申家資頗厚,就心生歹意。
蔣干帶著數十名心腹,闖入霍家,見人就殺。趁機奸污了霍妻,殺光了霍申家眷。幸得忠仆葉青護忠心耿耿,護著霍琪、霍蕊兄妹,殺出重圍。十年東躲東藏,霍氏兄妹跟隨葉青學藝成,就想著報仇。
可是如今蔣干已經今非惜比,他現在位于魏國衛尉將軍,屬于魏國重臣,平時護衛嚴密,霍琪、霍蕊兄妹無法下手!與是就采取了計策,以霍琪以劍術博取蔣矩賞識,引為親衛扈從。而霍蕊則扮成賣唱女,引誘蔣矩。
霍蕊為報父母之仇,不惜犧牲身體。可是冉明出現,讓霍蕊看到了轉機。冉明與蔣矩不和,在鄴城不是什么秘密,她臨時起意,打算借冉明之手對付蔣干!
冉明得知這個情況,正好王猛獻策,準備來一個以逸待勞、守株待兔。用霍氏兄妹對付謝安的死士。這算二人立下投名狀。
陳郡謝氏乃是天下間僅次于瑯邪王氏的一等豪門,論名望,甚至不比司馬皇族差。只要霍氏兄妹得罪了謝氏,天下間就再也沒有出路,只要跟著冉明混了!
霍琪出劍,速度很快,謝佑民雖然功夫高強,必竟年齡大了,躲避雖然快,可是仍慢了半拍。被霍琪一劍劃破衣衫。謝佑民大吼道:“我乃宋剛,與葉雙絕有舊,是友非敵,何故苦苦相逼!”
霍琪知道他說的葉雙絕就是自己的師傅葉青在江湖上的名號,師傅的劍、槍雙絕,在江湖上少有敵手,雖然不是萬人敵,但是也是有名有號的人物!
霍琪道:“無他,各為其主矣!”
霍蕊眼看兄長要與謝佑民戰在一起,嬌喝道:“殺,留下一個活口既可!”
“咻咻咻”在狹小的空間內,弩機的威力得到最大的發揮。謝佑民身邊的好手,不一會兒就紛紛中箭。僅僅一輪弩機攢射,謝佑民身邊只剩下三個站著的人。
而霍琪則趁機猛攻,謝佑民一時間險象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