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曼德拉普的死亡,戰斗也徹底結束了。陳勇這此又命令赤土國軍和各個仆從軍在魏國軍隊的監視下打掃戰場。首先清理的,其實還是魏國士兵,受傷的趕緊抬走由戰地醫護人員處理傷勢,處理了傷兵,這時又開始處理魏國士兵的尸體。
盡管這是一場一面倒的戰斗,事實上魏國軍隊也不是沒有什么損失。特別是在兇悍不知死亡為何物的僧兵瘋狂的反擊之下,很多魏國士兵都是死在了僧兵手中。經過統計,戰斗結果也出來了,此次戰斗魏國軍隊共有三千七百零九人陣亡,其中級別最高的還是一個校尉,第四暫編步兵營校尉趙明誠被笈多長弓射中肺部,不治而亡。都伯以上校尉以下軍官陣亡二十三人,這些陣亡的士兵的尸體,統一用潔白的麻布將尸體包裹起來,按照籍貫平放好,到最后再進行活化。受傷的士兵居然也高達七八千人。不過重傷員不多,只有不到兩千人。
這個時候,才開始清理笈多人的尸體。仆從軍士兵開始剝除笈多人身上的鐵甲,皮甲,武器,以及搜刮他們身上的金銀。這些東西都是屬于華夏商盟南洋開發公司的,早在大軍出之前就已經做好了約定,那些來到軍中的商賈,很自然的開始分門別類的整理自己的貨物。
在這個過程中,其實也是非常血腥的,不少貪婪的土著想要貪墨戰利品,就會被魏國士兵斬下腦袋。
勃林冉明的行宮,冉明的表情非常精彩。因為他剛剛收到了一個從鄴城發來的急報,讓他急忙返回鄴城。
隨后粘桿處和“天聾地啞”都把詳細的情況發來。冉明這才知道,冉閔出事了。要說起來,這件事冉明也有點責任。冉明曾多次告訴冉閔,要想當好一個皇帝,光在皇宮這是不行的,必須多到下面走走看看,深入民間,這樣才能發現國家出現的問題,及時改正。
上次和冉明悄悄微服出行之后,在皇宮內枯燥的處理政務,冉閔也非常無聊,這不,他和金奴鐵奴又悄悄出行了。這次冉閔走得倒是不遠,只是去內黃的老家。作為皇帝的老家,這里的治理其實是不錯的,各種政策都向內黃傾斜,這里的百姓賦稅少,商業也非常興盛。
冉閔瞧見路旁一個攤販正在板車上賣著一些干果,那些紅瑪瑙似的山楂瞧來十分誘人食欲,忙買了一包,邊走邊吃。
就在這時,冉閔忽聽前邊一陣嘈雜,有些路人往一條胡同里跑去,冉閔不禁疑惑地看了一眼,問道:“出了甚么事?”
金奴搖了搖頭,扭頭示意手下跟住冉閔,然后說道:“奴去看一看”。
一個小販卻嘖嘖地嘆了口氣,搖頭道:“唉,這幾個地痞又來鬧事了,沒有良心啊”。
冉閔奇道:“店家,你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么?”
那小販見冉閔是殘疾人,而且氣質不凡,猜測冉閔可能是魏國軍中退下來的將領。說話又和氣,便道:“這位老爺,你有所不知啊,咱們這內黃是皇帝的家鄉,住著不少皇親國戚,其實他們算什么皇親國戚,只不過是不沾邊的國姓人。前段時間內黃城搬來一個寡婦,據說是一個將軍的遺孀,那幾個皇親國戚見人家娘子漂亮,而且丈夫因為戰功留下的錢財又多,就上門糾纏,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冉閔怒道:“官府難道不管嗎?”
小販道:“縣令才幾品官,他們敢管皇親國戚?就算不怕掉腦袋,也怕丟烏紗帽啊!”
冉閔這時大怒,沖鐵奴道:“走去看看!”
冉閔當先而行,走進胡同兒只見一個四合院兒門口圍著許多看熱鬧的百姓,幾個鮮衣怒馬的皇親國戚在門口兒連喊帶罵,門口兒立著一個俏麗的小丫頭,雙手叉腰,臉蛋兒氣得通紅,雙眼象是要噴出火來,面對著幾個人的污穢語,顯然正在極力忍著怒火。
冉閔正要上前將幾個無良的潑皮送官究辦,里邊兒蹬蹬蹬走出一個紅衣紅披風的俏麗女子,一雙嫵媚的大眼掃了那幾個潑皮一眼,向周圍的人抱拳施禮道:“各位鄉親父老,小女子雖然是雁門人,但是夫家卻是內黃人,雖然奴家第一次來到內黃,但是奴家也算是內黃人。對于內黃奴家非常失望,這幾位大爺如此刁難,也是同鄉人的禮節么?”
金奴道:“主上,奴查清了,這個宅子是孫府的。乃是原北中郎將孫威的遺孀,孫威在廉戰之戰中為國捐軀了。主上在鄴城也賜給了他府邸。只是孫威的長子次子忒不是東西了,好吃懶做不說,還迷戀賭博。短短幾年的時間就將鄴城的家業敗得差不多了。這個孫楊氏是孫威的填房,根本沒有能力管住孫威的那兩個不肖子。實在鬧得不像話,孫楊氏這才分家帶著自己的幼子和女兒,來到內黃老家,把鄴城的家業全部都讓給了那兩個兒子。”
冉閔點點頭,開始仔細打量著紅衣孫楊氏。紅衣女子看起來二十六七歲年紀,輕盈的楊柳細腰,那俊臉撲嬌堆俏,大大的眼睛,俏挺的鼻子,那嘴雖不是櫻桃小口,卻是嘴唇豐盈、姓感動人。
幾個潑皮叫囂道:“陛下頒布生育法,適齡女子未育是要犯法的。兄弟我也未娶,你也寡居,我們兩個為了執行陛下的生育法,不如結為夫妻。”
幾個潑皮也趁起起哄。
孫楊氏氣得快要哭了。冉閔正要出手,這時金奴道:“主上,不好,這個紅衣女子動了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