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上兵北謀

建康會稽王司馬顯的書房內，紅通通的火盆把司馬顯的書房烘得暖洋洋的。司馬顯感覺心中充滿壓抑，這種壓抑的氣氛讓司馬顯，脾氣有點燥火。

“人來！”

一個面色白凈，長得如花似玉的青衣小廝手忙腳亂的跑了進來“王爺，喚小底有何吩咐！”

“沒用的狗東西，想悶死孤嗎？”司馬顯一肚邪火沒處發，他現在是看什么都不順眼，哪怕是他最寵愛的戀童周念，此時也成了他的出氣筒！青衣小廝來到窗口，打開窗戶，無意間又打碎了窗臺上的一個花瓶。司馬顯這下可是爆發了，怒斥道：“來人，來人，把這個沒用的狗東西杖斃！”

幾個如狼似虎的會稽王府侍衛，進入書房，如同拎小雞子似的抓起周念，一把扯下周念褲子，周念那白花花的臀部就露出了出來。

看著這個非常熟悉的臀部，司馬顯臉上露出猙獰之色“打，給孤往死里打！”

侍衛對司馬顯最為忠心耿耿，從來不敢對司馬顯的命令打折扣，哪怕周念是司馬顯跟前最受寵愛的奴才，侍衛也沒有留情，用盡吃奶的力氣，一板子下去，周念的臀部就皮開肉綻。周念嘴里發起如同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聽到周念那讓人不寒而栗的慘叫聲，司馬顯心中那說不出來的壓抑，居然一掃而光。

周念把頭跪在青石地面上，向司馬顯泣求道：“王爺，念知錯了，請王爺饒命啊！王爺饒命啊！”

司馬顯仍不為所動，侍衛的板子極重，哪怕是精壯的漢子，也受不了，更何況是周念這個混身上下瘦得沒有二兩肉的兔兒爺，幾板子下去，周念的慘叫聲漸漸的弱了下去。司馬顯看著那鮮血淋漓，皮開肉綻的臀部，心中有說不出的痛快。

人的心理就是這么奇怪，比如現在的司馬顯，用后世的話說，這叫做心理變態。反正司馬氏除了司馬昭、司馬懿的腦袋之外，恐怕就沒有正常的了。

司馬顯看著周念那氣弱游絲的樣子，生怕周念被打死了，急忙喝令侍衛住手，又找來郎中，為周念治療。

就在這個時候，有下人前來匯報“王爺，光祿大夫、司徒、侍中蔡大人求見！”

司馬顯倒是一怔，蔡謨，他到這里能有什么事？自永和二（346）年開始，蔡謨和司馬顯共同輔政康帝，為了避嫌，蔡謨和司馬顯光明正大的見面機會非常少。現在蔡謨上門，顯然是出了重大的事情。司馬顯道：“打開中門，請蔡大人書房覲見！”

蔡謨剛剛進門，連最基本的見禮都沒有，直接開門見山的急道：“王爺，大事不妙了啊。殷浩死了，東路北伐軍全軍覆沒了！”

“什么？”司馬顯大驚失色，為了制衡桓溫，司馬顯可以說是煞費心機，不僅提升了殷浩、還有謝尚、謝玄，專門對付桓溫。這下倒好，殷浩死了，東路軍全軍覆沒，他的制衡之策就獨木難支了，指望一個謝尚、一個謝玄，兩謝無論軍中威望還是聲望，與桓溫相差甚遠！

司馬顯急道：“你怎么知道？出了什么事？”

蔡謨嘆了口氣道：“戴施逃回來了！”說著，蔡謨把一封戴施寫的信交給司馬顯。

司馬顯滿臉苦澀，桓溫控制了晉朝近半的軍權，殷浩、謝尚、謝玄是三個不畏懼桓溫權勢的效將，也是晉朝制衡桓溫的希望。但是殷浩還是死了，東路北伐軍還是完了。司馬顯無聲的嘆息一聲，問道“東路軍完了，蔡大人有何高見？”

蔡謨道：“有點不成熟的意見，現在桓溫權勢滔天，此次北伐，若任由其擊敗魏國，桓溫必將聲望到達頂峰，若大軍得勝還師，恐怕……..”

司馬顯點點頭“蔡大人所極是！中原可以暫時不收復，但是絕對不能讓桓溫再勝，再立功勛，功高蓋主，臣必反噬。所以，必須想盡辦法，這一戰，不能讓桓溫打贏！可是，我們能有什么好辦法！”

“辦法不是沒有！”蔡謨陰陰一笑，用手中的茶水，在桌案上寫出了“驅狼吞虎！”四個字。

司馬顯想了想道：“此事尚可，命仁祖放慢進軍速度，自保為上，必要的時候，可以經漢水，搶占襄陽，斷桓溫的后路。”

“王爺，下官還有一件事！”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