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格,蠢豬!”石田看到自己副手這一副狼狽相,心里已經明白自己這回又栽了,不禁地大罵了一聲。
然后,石田想到的則是盡量保存力量了。于是大聲地命令道:“快快地命令部隊全線的自由撤退!”
“大隊長。我們中隊還可一戰!怎能就這樣敗退呢?”然而,一旁的鬼子中隊長卻不干了,大聲地朝石田責問道。
“蠢豬!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我們已經陷入八路軍的二個團主力包圍圈里了。如果你想去逞能,我不會攔住。但除非死了,否則就等著上軍事法庭吧!”
這一敗再敗,此時的石田心情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個什么樣的趣味,而這個不識趣的中隊長竟然在他面前逞勇,這豈不是在打他的臉嗎?石田沒有拔出刀來劈了他,已經算是他的幸運了。
“他娘的。這小鬼子那副羅圈腿,什么能跑得那么快呢?”山坡陣地上,范營長望著已經逃遠了小鬼子身影,卻非常納悶地問道。
“也許他那腿是圓的吧?”而一旁的一位弟兄卻腦洞大開地猜測道。
這個奇葩的答案,立即引來了周邊的弟兄一陣哈哈大笑了。
“他娘的鱉犢子。都給我打掃戰場去!”于是范營長硬憋著才沒有笑出,于是便沒好氣地笑罵道。
“范營長。多謝了!”這時,正好劉營長也回到了這邊,見范營長他們正在打掃戰場,便笑著打招呼道。
而范營長立即真誠地朝他說道,“要說客氣話。我還真的要感謝你們呢。剛才如果不是你們從小鬼子的屁股上干了一家伙,我們的陣地都不知道能否守得住不呢?”
“哈哈……那咱們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了。有空時,我請你好好的喝幾杯。”劉營長隨即便笑著回應道。
“這話我愿意聽。就這么說定了哈!呵呵……”范營長聽了劉營長這話,立即就笑了起來。因為上次嚴凱請客時,自己正好和劉營長干上了,結果是劉營長被灌得酩酊大醉。
“這小鬼子大部隊可能就快到了,我也就不打攪你們了。”劉營長聽到范營長的笑聲,似乎也想起自己喝醉時的丟丑形象吧?立即訕訕說了一句,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當隆馬晴野匆忙趕到柳家溝時,就碰上了正從戰場上潰退下來的石田。
“八格,石田大隊長。你為何搞得如此的狼狽?!”隆馬晴野不禁大驚的問道。
“對不起!卑職指揮不力,中了土八路的大部隊伏擊,部隊被迫轉移!”正忙著跑路的石田抬頭一看,見是副聯隊長隆馬晴野,立馬就站到一旁,驚魂不定地向他報告道。
“這么說。這萊沅獨立團和新三團果然是躥進茫蕩山了?”隆馬晴野沒有去追究石田打敗仗的事,而是自自語地說了一句。因為,之前,他正和渚頭俊一郎爭論判斷嚴凱會不會躲進茫蕩山。
“哈依!是卑職無能,沒有能攔截住土八路主力的進山。反而讓部隊損失大大的!請長官懲罰我未完成任務之罪!”石田深知自己這次又攤上大事了,很自覺地請罪道。
隆馬晴野卻不說這事,而是提議道:“我們的到前面戰場上看看去吧?”
隆馬晴野是深知嚴凱的厲害,他哪里會去找石田的麻煩,何況,這個石田好像和渚頭俊一郎關系很鐵呢。
“哈依!聯隊長請!”石田猜測不出隆馬晴野的意圖,只得恭敬地同意了。
來到那片山坡前,聽了石田的匯報后。隆馬晴野默默無語地看著面前尚在冒煙的陣地,滿臉的郁悶。
對嚴凱的聰明策略和驚人的毅力,隆馬晴野是由衷的折服的。但是他非常不解的是嚴凱怎會讓幾千人的大部隊,都隱藏到荒涼無人煙的茫蕩山里去呢?這幾千人的吃喝問題又如何解決。
莫非嚴凱事前就算準了,早已在大山里貯藏了足夠的糧草不成?
隆馬晴野這是越想越發郁悶,如果真是這樣,這個嚴凱真不是一般的恐怖了!隆馬晴野又想起了嚴凱那個在日軍中流傳甚廣的“太行戰神”的種種傳說。
“閣下,坂田旅團司令部急電!”這時,一個通訊參謀匆匆過來,將一份電報呈給他。
隆馬晴野卻是連看都不看,接過電報就輕輕地揉成一團,又狠狠的擲向遠處。
隆馬晴野不用看就知道這電報上的內容了,無非就是要他無論如何,都要將八路軍的主力攔截在茫蕩大山外面的責令。
“閣下。坂田將軍責令我們,無論如何攔截住萊沅地面的八路軍主力!如果沒有發現八路軍的主力,就盡力在柳家溝一帶尋找出八路軍是否進入茫蕩山的痕跡。”
那參謀見隆馬晴野不看電報,出于職責所在,便將電報內容背給隆馬晴野聽。
隆馬晴野嘆息一聲,便朝那參謀說道,“立即給坂田旅團司令部回電,就說已經發現八路軍的一部已經進了茫蕩。但是不是全部主力,正在搜索求證之中。”
說實話,到現在,隆馬晴野都不確定萊沅獨立團和新三團,是不是真的全部都進了茫蕩山,但是無論如何,這都是個異常現象,應該予以重視,當下他只能這么含糊不清地回答。
“閣下。那么,我們要派部隊進山搜索嗎?”那參謀卻是個十分古板的人,認真地按照電文要求套著答案。
“八格!這還用說嗎?”此時隆馬晴野正氣不順呢,不由的就朝這個參謀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