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極力掩飾,說這話的時候,江暖棠的眉宇還是止不住有些失落。
邵湛凜將她的反應看在眼里,卻沒有點破。
薄唇輕啟,淡淡說道:
“沒有最好,你也不用替他可惜什么,畢竟有時候......”
邵湛凜嗓音略頓,待江暖棠將目光投過去后,方又繼續補充:
“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都是真的。”
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都是真的。
醇厚磁性的低沉嗓音,暗示明顯。
江暖棠輕挑了下眉宇,饒有興致:
“什么意思?”
江暖棠看著面前的男人,她并非沒想過這個可能性,只是覺得薄御卿不是那種沖動任性,會拋下家族責任,恣意妄為的人。
邵湛凜自是清楚江暖棠在想什么,原本他是可以隱瞞下來,假裝不知道,而不用替薄御卿說好話。
可他想了想,對上她那雙澄澈明媚的琥珀色褐眸,沉吟幾秒,還是直為她解惑道:
“字面上的意思。外人只當他是被踹出薄氏管理層,殊不知,他早就在另一個領域,混得風生水起。
更有甚者......”
邵湛凜想起自己獲悉的消息,以及作為競爭對手,對彼此之間的了解。
還是多說了句:
“興許他這些年來,一直都在等待這樣一個契機。”
一個讓他可以光明正大的離開薄氏,再把整個薄家拖入水的契機。
后面的話,邵湛凜沒有盡數說完。
但江暖棠也不是那種遲鈍到他幾番暗示都點不破的人,加之和他的默契擺在那里,很多時候聞弦歌而知雅意,內容壓根不用挑得太明,她便能領悟其中深意。
此時,江暖棠很快便明白了邵湛凜話中的意思。
但更讓她感興趣的卻是——
“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江暖棠微抬起頭,眸光認真地看著邵湛凜,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邵湛凜輕抿了下唇瓣,并沒有隱瞞,袒露心跡道:
“我承認剛才有一瞬間,心里確實有過自私的想法,想要把這一切都瞞下來,不讓你知道。畢竟作為后來者,我對他確實是嫉妒巨多。”
邵湛凜說得認真,江暖棠卻是哭笑不得。
“你嫉妒他做什么?現在我和他根本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