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父看著面前向來讓他引以為豪的兒子。
從來冷靜自持的他,此時眸光里隱隱可見水光和癲狂。
垂落在身側的大掌亦是悄無聲息的攥了攥。
那是一種情緒壓抑到了極致,理智行將在崩壞邊緣的掙扎徘徊。
如此劇烈的波動,薄父也唯有五年前江暖棠墜海的消息傳來時,在兒子的身上見過一次。
后來他在搜尋江暖棠的尸首無果后,消沉、頹廢,自我放逐了大半年的時間。
而今——
那種感覺又來了。
薄父不禁有些擔心,兒子承受不住這些,又要做出什么來。
便見他垂下眼瞼,喃喃自語道:
“是不能。”
薄御卿抿緊唇瓣,心知父親說得沒錯,一切已成定局,自己無力回天,也改變不了什么。
但他......
還是不肯就這么算了。
總要做點什么的,就當是給過往一個交代。
“御卿......”
薄父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兒子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了。
心中的不安感,漸發擴張,他張了張嘴,正要說點什么緩和氛圍的話,卻被薄御卿抬手制止。
再抬頭時,薄御卿臉上的神情已經恢復正常,眸底也一片平靜,毫無波瀾。
就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