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才開始,閣下便對我懷藏很深的敵意,原本我還疑惑這股針尖對麥芒的敵意從何而來,這會既然已經把話說開,那我便也直接問了,不知道閣下和我丈夫是什么關系?
又是以什么樣的身份,和我談說對他感到失望的?”
江暖棠嗓音輕緩,面色平靜看著面前的女人。
倒不是有意輕慢或奚落對方,才出聲詢問其身份。
而是看對自己這般懷藏敵意,上來就是一副和邵湛凜相互熟稔、關系匪淺的語氣,妄圖引她遐想、不滿,從而產生家庭問題。
她若不問明身份,豈非是對對方的不尊重。
結果她的問題聽在女人耳朵里,卻成了在以勝利者的姿態示威和炫耀。
再對上她那張是個男人看了,就會止不住神魂顛倒的臉,本就不甘的情緒,在轉瞬間達到了頂峰。
像坐云霄飛車般,沖上腦門后又回落。
放在身側的手松開又緊攥,在嫉妒心的驅使下,女人還是不想讓江暖棠太好過。
于是扯唇漾開笑顏,故意模糊不清的暗示。
“瞧我,一激動都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姓樊,名雪翎,是richard的直系學妹,當年我們一起在m國求學的時候,他對我很是照顧。只是后來我們因為觀念不合分開了,直到前段時間,才又因為項目合作,重逢到一塊。”
樊雪翎撩了下垂落在額前的頭發,一番話,說得繾綣又悱惻。
讓人想不誤會都難。
江暖棠眸光暗了暗。
卻是不動聲色,唯有櫻唇抿了抿。
其余的,看不出太多情緒變化。
樊雪翎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她的反應。
見她面色平靜,心里隱隱淌過幾分失望,卻還是沒有放棄。
相反,還像是被剛才的那番回憶打開了話匣子,接著用一種遺憾且悵然若失的口吻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