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
他是紈绔沒錯,卻不表示,真的沒有半分腦子。
這一點是非曲直,還是能辨別得清楚的。
尤其在他話音落地后,周光明的臉色陡然變得難看。
周釗文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沒有錯,挺了挺的背脊,未等接著說什么,周光明已經怒不可遏地斥聲道:
“你、你這個孽子,你還敢狡辯!”
如若周光明的反應沒有這么大,周釗文興許還覺得自己的說辭站不住腳。
但眼下,他只是輕垂眼瞼,聲音淡淡地否認:
“我沒有,我只是陳述事實而已。”
周釗文強作鎮定的否認。
面對真相席卷而來的難堪和窘迫,說不羞惱懊悔,當然是不可能的。
父親的一字一句,都如利箭一樣,直直射入他的心坎里,嘲笑指責他的狂妄自大。
一個二十幾歲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別人為借他父親的勢,給他三分顏面,結果他還真把自己當盆菜,任由對方牽著鼻子走。
從沒想過,這背后隱藏著的利益糾葛。
如果、如果早知道的話,那他......
會回頭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