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滿腹的思緒,江暖棠神色落寞地從申屠俟的辦公室離開。
并沒有注意到在她走后,看似空曠到只剩一個人的辦公室里,忽地響起一句:
“這樣含糊不清的語句,確定她能聽得懂你的暗示?”
邪魅陰柔的沉郁聲嗓里,盡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八卦與好奇。
可惜......
正埋首在試驗臺前,搗鼓藥水的人,并沒有理會這個的問題。
就在那道聲音,以為申屠俟不會回答他時。
便聽到試驗臺前專注手頭事情的人突然開口道:
“我只說我該說的,至于她能領悟幾分,就看她的造化了。”
申屠俟的語氣里,滿是看慣生死的疏冷與漠然。
聽得先前響起的那道聲音,止不住地唏噓:
“嘖嘖,真是狠心,也不知道小姑娘攤上你這樣一位師傅,是幸還是不幸。”
略顯空靈悠遠的嗓音里,染上幾許興味與感慨。
這一次,申屠俟沒有再說什么。
因為,連他也不知曉。
未來會如何。
......
直到走至醫院停車場,江暖棠的情緒仍未平緩多少。
心中總有預感。
申屠俟方才的那番話,絕不僅僅是在告訴她,需要她以付出性命為代價來報恩,那么簡單而已。
只怕還有更深的涵義,等著她去領會。
尤其......
眼下她要做的事情,說是入火坑也不為過。
稍有不慎,可能還真連命都要沒了。
師傅今日把她找去,還沒頭沒尾地說了那么一通。
會是提前預知到了什么,所以給她提個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