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么重要的事情,江暖棠竟然瞞著她。
譚衿夏就氣不打一處來,危險的目光投向好友,一字一句道:
“江小棠!”
譚衿夏很少這樣連名帶姓直呼江暖棠。
但每次她這樣喚,基本都是她脾氣無法自抑的時候。
江暖棠自是清楚譚衿夏的脾氣,又自知理虧。
一時間也顧不得計較邵湛凜驟然把這些事情搬到臺面上的舉動,面露焦灼地輕喚:
“夏夏......”
江暖棠絞著手指頭,死里逃生五年來,還從沒遇到如此窘迫詞窮的時刻。
“哼。”
回應她的是譚衿夏不滿的一道輕哼。
旋即移轉視線,不愿和她有片刻眼神的對視。
若非顧及幾個小家伙在場,還有不想讓邵湛凜順心如意。
譚衿夏甚至想抓著好友的胳膊,一口氣問個清楚。
不過這樣的想法只有一瞬。
當她轉頭對上邵湛凜深邃平靜,仿若囊括萬物般的墨澈星眸時,所有的火焰,都在頃刻間退散開去。
恍然間領悟過來,方才那些看似大度,關切體貼的話語,根本就是步步為營,精心算計。
什么送卡,讓她多陪陪妻子。
人家那是以丈夫的身份在宣誓主權。
好觸怒她,讓她和好友身隔閡。
這樣就可以成功擠兌掉她,成功霸占全部的江暖棠。
想明白這其中彎繞的譚衿夏,在心里暗罵邵湛凜一句腹黑的老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