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頭被簡單束起的白色長發外,還真看不出半點老態。
邵湛凜瞇起眼。
不解對方實際年紀就是如此,還是駐顏有術。
以及——
這樣一位德高望重的客座教授,為什么會愿意親自給江暖棠看手傷?
邵湛凜眸光暗沉,疑心兩人的關系。
坐在辦公桌前的年輕男子抬起頭。
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溫聲應了句:
“來了。”
說話的同時,男子的目光隔著鏡框,不動聲色地打量邵湛凜。
邵湛凜本就對這個和江暖棠不知道什么關系的男子心生敵意。
又被這么看著。
心頭更加不爽,抿著唇,無聲地和對方對峙。
幾許后,男子率先移開視線,對溫學民命令:
“傷者留下,閑雜人等出去。”
最后一句話,自然是對邵湛凜說的。
溫學民只覺得亞歷山大。
一邊是勢力強大的邵總,一邊是倍受敬重的客座教授。
真是得罪哪邊都深感不對。
沉默幾許后,溫學民還是做出選擇,對著邵湛凜試探出聲:
“邵總......”
后面的話還沒說完,便見得邵湛凜抬手打斷他道:
“只是手指皮膚過敏而已,應該不需要清場才對......”
邵湛凜以保護姿態立在江暖棠身邊,寸步不讓。
男子同樣面色不改,態度和邵湛凜一樣強硬。
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在桌面輕敲,慢條斯理地開口道:
“來了我的地盤,就該按照我的規矩辦事。閣下要是不滿意這個規矩。大可以帶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