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干舌燥。
江暖棠舔了舔干澀的唇瓣,深深感到,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事情。
兩人不過只是同床共枕幾日而已。
現如今,竟是連他靠近,都能影響到她的心緒。
尤其——
江暖棠的視線落在他襯衫領口,那顆近在咫尺的性感喉結上。
莫名地有種沖動,想要湊上去咬一口。
不過她最終還是控制住了。
幾不可見地吞咽了下口水,故作鎮定地反駁:
“沒有你擾人清夢,我定能睡得更好。”
說起這個,江暖棠就忍不住生氣,面前這個男的,心機實在太重了。
她長這么大,就沒見過,為達目的這么不擇手段的人。
自打那天水管破了,她在孩子們的一致央求下,勉強把臥室分給他睡以后。
接下來每天,不是空調壞,就是床墊濕。
到最后,他甚至連床腳,都給弄斷了。
難以想象再繼續下去的話,他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
但不得不說,他的目的是達成了。
在他收買幾個小家伙,讓他們對她軟磨硬泡的求情后,為了那些可憐的家具著想,江暖棠只能同意他住進臥室。
誰曾想,這會他竟會拿這事堵她。
江暖棠又氣又惱,含羞帶怒地瞪了他一眼。
男人不痛不癢,只當感覺不到,意味深長地說了句:
“話可不能說得太早。”
邵湛凜看著江暖棠。
幽邃的眸光,望進她琥珀色的瞳仁里,期中的侵略性與占有欲,似要將她整個人吞噬殆盡。
兩相對峙之后,江暖棠終是敗下陣來,率先移開目光,面色自若道:
“早不早,試試就知道了。”
江暖棠用的激將法,妄圖以此達成,分房睡的目的,但邵湛凜人精一樣的人物,又怎能聽不出來,只他偏不上當,老神在在道:
“是該試試,如果在我懷里都睡不好的話,我不介意用另一種辦法來為你效勞......”
后面那句,邵湛凜有意壓低聲嗓,曖昧沙啞的語氣,讓人止不住浮想聯翩。
“無恥!”
江暖棠低聲輕斥。
那張嬌俏的臉龐,蹭的一下就紅了。
連帶著身體都莫名燥熱了幾分。
這種本能的反應,讓江暖棠煩心不已,卻也不想如他的意。
所以在那兩片菲薄性感的唇瓣,即將覆下來時,體內驀然生出一股力量,匯聚在手上。
一用力,猛地將面前的男人推開。
步履飛快地朝著臥室門跑去,帶著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也確實是逃跑。
對江暖棠來說,邵湛凜可不就是一味她解不了的毒藥,沾染就成癮。
一路跑回臥室,江暖棠自以為動作迅速,卻還是慢了一步,就在她打算關上門時,一只寬厚的大掌攔下了她的動作。
未待她發作,男人率先開口問詢:
“躲什么?”
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指扶著門框,邵湛凜居高臨下的看著江暖棠,如一只伺機而動的獵豹,嗓音暗沉道:
“不試清楚,怎么知道我能不能讓你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