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衿夏語帶控訴。江暖棠自知理虧,本就不占理的氣勢,頓時又弱了幾分。
待電話那端的聲音平息,江暖棠才將手機拿放到耳邊,耐心解釋道:
“沒有故意想要瞞你的意思,只是都不是什么大事,就算你知道了也是白擔心......”
倒不如等一切解決了再跟她說。
江暖棠本是這樣打算的,但譚矜夏顯然不這樣認為:
“什么都不是大事?你別以為我認不出來,高架橋上飆車的那輛白色車子就是你的吧?
還有后面那輛逆行的貨車,明擺著就是要你的命,要不是開蘭博基尼的那位及時沖撞上去,阻斷了貨車繼續前進,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好好接我電話?
虧得你現在還能云淡風輕地說不是什么大事,真是要被你氣死了......”
譚衿夏說得怒氣沖沖,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卻又句句關心,字字著急。
饒是江暖棠再冷情,這會也說不出狠心的話語來。
只能任憑譚衿夏數落,待她停歇,才見縫插針地勸說道:
“這......你看我現在不也好好的嘛!你就不要操心了。”
“好個屁!”
見江暖棠如此不在意,譚衿夏被激得連粗話都出來了,語氣很沖地幫她認清事實:
“這馬上就要開庭了,誰知道那個姓秦的,又會耍什么把戲!我這就回去......”
譚衿夏當即決定,不管幫不幫得上忙,總之氣勢不能輸!
“唉!”
深知她那說風就是雨的性子,江暖棠趕忙出聲阻止:
“你好端端的回來做什么啊!沒必要為了我......”
江暖棠犯了難。
在這個多事之秋。
她是真的不希望再有身邊人受她牽連。
只是她的勸說并沒有得到譚衿夏的應和。
“夏夏......”
見電話那端持續沉默,江暖棠還打算繼續勸說,便聽到譚衿夏灑脫的聲嗓從聽筒中傳出來:
“少自作多情了,我才不是為了你。”
怕江暖棠不相信,譚衿夏又接著補充:
“是《荒原》的音樂總監有事離職了,管導看我們關系好的份上,便邀請我擔任他們新的音樂總監,這樣好的事,我自然是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譚矜夏說得輕松,江暖棠卻清楚譚矜夏的志向一直是做唱片,影視方面壓根不在她的考慮范圍內。
這會同意管導的邀約,怕也是音樂總監是假,回來看她是真。
江暖棠輕嘆口氣,有心不讓她回國淌這渾水,卻也清楚好友決定的事,不是那么輕易就改變的。
阻礙太過,反倒有可能生出逆反心理。
瞞著她做更多的事情。
罷了,反正她之前也答應過給《荒原》譜曲,到時候多看著點,應該不至于出什么亂子。
覺察到江暖棠的態度有所松緩,譚矜夏就知道這事妥了。
但也擔心好友又突然改變主意,所以不敢繼續討論這件事情,見縫插針地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