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還是從他們隱晦的交談中，猜出了個大概。

想來是她之前讓人去辦的事情，開始收網了......且效果還不錯的樣子。

討論的同事們縮在角落，刻意避著旁人，江暖棠也沒有去打攪他們。

目不斜視地穿過玻璃門，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剛坐下，電話便響了起來。

是牧云謙打來的。

江暖棠看了眼來電顯示，摁下接聽鍵：

“什么事？”

清冷的嗓音無波無瀾，和牧云謙的興奮形成鮮明的對比。

“姐，好消息！之前霍家不是幫著姓秦的對付你嗎？現在他們自己也栽了，今早全網剛曝出來，他們旗下的醫藥公司，醫療機構涉嫌醫鬧、醫腐。

不過一會的功夫，便鬧得紛紛揚揚！還有多家媒體不怕死的爭相報道，任憑霍家想壓都壓不下來......”

牧云謙越說越興奮。

畢竟像霍家這種擁有百年根基的大家族，哪能沒有點黑料子。

但也因為根基深厚，其中利益攀枝錯節，所以一般沒有誰會傻到去和他們作對。

這會多方黑料噴涌而出，又有那么多家媒體緊跟其后，爭相報道。

不用說也知道，背后定還有更強勁的幕后推手。

無論對方是敵是友，有心還是無意。

牧云謙都覺得非常給力，連日來因為開庭敗訴，以及高架橋車禍積攢的那股惡氣，也總算消散幾許。

心情舒坦了的牧云謙久等不到江暖棠的回應，以為她是高興得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于是又挑了幾件值得探討的事情，自找話題地分享給江暖棠聽：

“剛剛股市才開盤，霍家醫藥的那只股票，就已經將近跌停了！估計霍家這次的損失，少說也得以數億估計，要不是底子夠厚，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也不知道這背后是哪位好心人，真真是大快人心......”

牧云謙滔滔不絕地說著。

但隨著話題的深入，他逐漸覺察出不對勁。

作為事件的當事人，在經歷過鐵證如山卻敗訴，高架橋上被追殺，私底下被威脅找茬的一眾事情后，縱使暖姐的定力再足，也不該這么心平氣和才對。

就仿佛，早就料想到了一般。

除非......

牧云謙的心頭浮現出一個猜想，他止住話匣子，低聲問了句：

“姐，這事該不會是你......”

找人做的吧？

先前牧云謙沒有往這方面想。

這會這個念頭浮現后，就再也壓不下來。

畢竟以江暖棠恩怨分明，有仇必報的性子，本就不可能對霍家私底下做的那些小動作，坐視不理。

若因此讓霍家深陷輿論，被迫脫層皮。

似乎也說得過去。

“怎么？難道我看著這么不像好心人嗎？”

江暖棠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意味深長地將問題拋還給牧云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