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湛凜不動聲色地問了句。

江暖棠聽到了，卻仍像個沒事人一樣，腳尖輕點，褐眸低垂。

邵奕瑾人小，聽不到邵湛凜的聲音，但能順著語境，大致猜出他會問什么問題。

小嘴抿緊，面色沉郁，眉宇間染上些許自責。

恰逢蔣律鐸抬眸，將他外露的情緒收入眼底。

以為他是瞞著邵湛凜偷跑出國，擔心事跡敗露，牽連到江暖棠。

蔣律鐸心念微動，原本打算說的話，到了嘴邊又咽回去，話鋒一轉，轉而說道：

“和小城在f國遇到江女士，得知她是你兒子的編程老師，便想找你確認下。畢竟你可是......”

蔣律鐸正要說出邵湛凜國際知名黑客聯盟高層的身份，不想才剛起了個頭，就被邵湛凜出聲打斷：

“確認完了，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話落，沒等蔣律鐸開口，邵湛凜又接著說：

“沒其他事，掛了。”

蔣律鐸自是聽出了男人的掩耳盜鈴，卻對他的說辭未置可否，挑眉道：

“不解釋下？”

不過是準備提及黑客聯盟而已，他就這么著急。

要說沒隱情，他可不信。

蔣律鐸好奇漸勝，邵湛凜卻不欲多提：

“沒什么好解釋的，她教小瑾，合適。”

怕是不只合適那么簡單——

蔣律鐸暗忖，面上卻沒有顯露。

抬眸看了眼面色自若的江暖棠，以及神情緊張卻仍假裝正常的小奕瑾。

倒也沒多說什么。

合上電話，對江暖棠道：

“能讓阿湛親口認可的女人，江小姐還是第一個。”

蔣律鐸語帶恭維，雖然不清楚邵湛凜這另眼相待里，夾藏著多少個人情緒在。

但他清楚，好友不會拿自己兒子的前途開玩笑。

能讓江暖棠教導邵奕瑾，必然是她在這方面實力非凡，是行內的佼佼者。

只是......

蔣律鐸搜索了一圈榜上有名的黑客和it工程師，卻沒有一個符合條件的。

如此......

邵湛凜又是從哪里找來的人？

江暖棠還沒來得及從蔣律鐸替他們打掩護的詫異中回過神，就聽到蔣律鐸贊賞的話。

受寵若驚的同時，也只是輕斂眉宇，面無波瀾地說了句：

“蔣先生過獎了。”

隨后，蔣律誠又和江暖棠寒暄了幾句。

眼看時間逼近零點，才目送江暖棠帶著邵奕瑾走進電梯。

待電梯合上，屏幕上的數字攀升，蔣律鐸才問弟弟：

“這個江小姐不是普通人，你和她是怎么認識的？”

“不是吧！哥，你連這都知道？”

蔣律誠面露驚詫之意。

要知道他可是親眼目睹江暖棠在拍賣會上，云淡風輕地砸下五個億，才堪堪明白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