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媽咪的錯,平日里忙工作忽略了你們。以后媽咪每天都回家給你們做飯。”
哪有什么從小懂事的孩子,不過是被迫成長罷了。
若非她平日里忙工作,有時候半夜三更都還在書房畫設計稿,兒子又哪里需要半夜起來給女兒泡奶粉喝。
江暖棠越想越覺得是自己做得不夠好,攬著兒子的手不自覺收緊。
感受到從江暖棠身上傳來的哀傷和愧疚,邵奕瑾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能用那只沒有受傷的手,笨拙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小聲說道:
“媽咪,我沒事,一點小傷口而已,過幾天就好了。”
雖然切到手的那一刻,確實很疼,但如果能以此換來媽咪的關懷,似乎也不是那么難以忍受。
邵奕瑾的眸光里劃過幾分晦暗的光芒。
“那也不行,待會吃完飯,我再給你看下,如果實在傷得嚴重,半個月后的比賽,我們就不參加了。”
“嗯。”
邵奕瑾乖巧的點頭,對比賽的事倒是不擔心,反正參加比賽的人又不是他。
只是想到再過半個月,他和江一焓的身份可能就要換回來,心里就難免有些不舍。
......
吃完午飯,兩小只各自回房間,江暖棠和薄御卿留在客廳。
“說吧!你到底來做什么的?”
看著坐在斜對面的男人,江暖棠一臉正色。
“難道沒事我就不能來?”
薄御卿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反問了句,隨后在江暖棠的目光下,提起另一件事。
“我聽說最近,頻頻有外國資本在收購恒遠集團的股份。”
對于恒遠集團,江暖棠并不陌生,這是她二叔的公司,當年她父親入獄期間,一手建立的公司瀕臨破產,最后就是被并入恒遠。
只是她一點也不感激這個二叔,尤其在他娶了凌曼青,也就是秦雅薇的母親以后,便再也沒聯系過。
至于薄御卿說的收購股份,江暖棠點點頭,大方承認。
“是我做的。”
倒不是為了她和秦雅薇的那點私人恩怨,而是查到了當年父親鋃鐺入獄的其他隱情。
有些事發生在她身上,她可以先忍著,但涉及到親人,就另當別論了。
薄御卿點點頭,并沒有感到太意外。
目光幽邃地在江暖棠的臉上停留了一會,方才開口道:
“當年你父親的事,沒能幫到你,一直是我的遺憾,現在我有那個能力了,之后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無論你要做什么。我都會無條件幫你。”
薄御卿說得認真,講難聽也清楚他不是在開玩笑。
“我知道。”
江暖棠輕抿了唇瓣,垂下眼簾掩去眸中的情緒,再抬頭時,眼里已是平靜無波,她看著薄御卿,聲音淡淡的。
“但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