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座。沒想到真是日本人盯著劉漢山的家人啊!”一同來的另一個軍官,看到野際一行也是被嚇了一跳,朝帶隊的少校說了一句。
“這劉漢山到底是如何得罪了日本人,竟然連家人都不放過?”少校望著前面的小鬼子,非常困惑地疑問了一聲。
“他和日本人的恩怨咱們管不著,但現在咱們該咋辦呢?”那個軍官卻驚恐地朝少校營長問道。
“咋辦,這事還能由著咱們來管嗎?咱們總不能為了劉漢山他們的老婆孩子,給軍座帶來麻煩吧?而這日本人也忒不是東西,惹惱了他們,可就沒有咱們的好日子過了。”這少校心里頓時就有了主意。
“營座說的極是!”那些手下一聽,立馬就點頭如搗蒜般應和道。
“那咱們這就撤了吧?”那個軍官聽到少校的話后,便試探地問了一聲。
“這就撤也不好向軍座交待,還是遠遠地盯著吧?”少校想了想,有些不放心地猶豫道。
這時,這個貪生怕死的家伙,竟然懷疑起自己后面被包抄了,于是急忙朝那個少校營長催促起來。
“營座。距離這么近,咱們很容易被他們發覺的。萬一那些日本人嫌咱們礙事的話,肯定會回頭來對付咱們。而且,我還覺得咱們后側也有人,很可能也是日本人呢。”
“你說什么?咱們后面也有日本皇軍?!”那少校一聽,立馬緊張地問了一句。
“是的,我剛才好像發覺有人跟在咱們后面。”反正這個家伙心里一緊張,便驚恐地一口咬定后面有小鬼子。
“那還等什么呢?快撤出去!”少校聽到手下這么肯定,頓時就有一種絕望和恐懼涌上了心頭,慌忙惱怒地罵了一聲,下令撤退了。
不過,那個家伙還真的說的沒錯,在他們后面不到二百米山坡那片處草叢里,確實是隱藏著關漢卿他們中隊的弟兄們。
也許是特戰大隊的弟兄們沒有注意收起身上的凜冽的殺氣,遠遠的就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中隊長,那些孬種被嚇得逃跑了。嘿嘿……”望著落荒而逃的那幫家伙,一位弟兄笑謔地說了一句。
“肯定是廖行鍵派來監視的那幫爪牙,逃了也好,省得等下妨礙咱們的行動。”關漢卿嘴角勾勒起蔑視的笑意,很隨意地回答道。
“咱們跟進去嗎?那群小鬼子已經進去有一些時候了。”副中隊長望著村子里面,朝關漢卿詢問了一句。
“咱們還是先盯著這些小鬼子吧,村子里有劉團長的護衛,還有涂師長的一個特務連,應該出不了什么差錯。”關漢卿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在村子外面監視著小鬼子更好。
而這時,劉夫人正在和加滕斗法。
“這位兄弟,現在茶也喝了,但你來找我到底是什么事,也該說了吧?”劉夫人瞟了一眼幾個小鬼子,自信地朝加滕問道。
“夫人。卑職叫加滕,是廖軍座的副官,遵照軍座的旨意,今天是來請夫人到我們軍部去小住幾天,軍座有些事想和夫人商量一下。”加滕聞,便一本正經地回應道。
“廖軍長是怎樣的身份,而我一介女流有什么好商量的。況且我還是其下屬的家眷,讓我去軍部在禮節上也是不妥的。所以,容我不便稟見為是。”而劉夫人當即就婉拒絕了加滕的邀請。
劉夫人已經不動聲色地暗暗觀察了加滕幾個小鬼子。發覺除了加滕比較活躍之外,其他三個小鬼子一直眼睛看著鼻子,一動不動地坐著,心里對加滕他們自稱是廖行鍵的人身份更加懷疑了。
于是,她便朝身旁的站著暗示了一眼,然后開口吩咐道:“**,看這孩子這么不懂事,沒看到客人杯里的水都沒了嗎?還不去給添上。”
“是。夫人。”這**是打小就陪在夫人身邊的,一看夫人的眼色,立馬就會意地應了一聲,急忙拿起茶壺去給加滕他們添加茶水。
**先是給加滕的茶杯里加了水后,才順著順序給另三個小鬼子加水。可是回到最后一個小鬼子時,**貌似站立不穩,手中茶壺里的熱水澆到了那個小鬼子的手上。
茶壺里的水可是剛剛還開著的,這么滾燙的開水澆在手上,另誰也忍受不了。
“**,你怎這么不小心!”劉夫人一見,立馬就大聲地責怪訓斥了一聲。
“對不起!燙著您了吧?”**急忙將茶壺放在茶幾上,將衣襟旁的手絹拿在手上,要替那小鬼子擦拭。
“八格!”這小鬼子已經是強忍著憋紅了臉,被**這手忙腳亂地一扒拉,終于吃痛不住,大聲地罵了一聲。
這驀然的一聲怒罵,不僅讓劉夫人和**大吃一驚,就那幾個小鬼子顯然也被嚇了一跳,紛紛扭頭看過來。
于是,瞬間整個客廳便凜然噤聲,來了個大眼瞪小眼,雙方都呆滯的沒有反應。
“八格!”最終,還是加滕先反應過來,惱羞成怒地罵了一聲朝劉夫人猛撲過來。
顯然,他是想先制住劉夫人,以控制對方。
但這次他卻失算了。劉夫人可不是一個尋常的女人,她原本就是東埝山寨大當家的女兒,從小就被訓練成一名搏擊高手,而且一直是在槍林彈雨中長大的,怎樣的險情沒有遇到過。
當她看到加滕撲向自己時,立即嬌嗔了一聲:“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