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兵的事,歷來都不是我的長項,而且也不是我負責。軍座還是另請高明吧?別到時讓卑職辦砸了,影響到您的大計。”關應文豈會接受這事,當即就婉拒絕了。
“嗯,我想也是,你一介書生還真的狠不下那樣的心,還是請任副軍長負責吧。”廖行鍵其實也就是試試關應文,心里根本就不會將這樣肥差交給他。
“那如果沒有其他的事,卑職就告辭了。”關應文這會是多呆在這一會都感到厭煩,于是順便就提出告辭了。
“應文老弟。你別急著走嘛,也像你所說的那樣,咱們總得讓渚頭俊一郎明白,劉滿山團的事,是他們日本人欠咱們的一份人情,老弟,說你呢?”但廖行鍵卻又突然提起劉滿山團的事。
“軍座有何高招?”關應文此時心里不爽,立馬帶著此話譏笑的口吻問道。
“有沒有高招?那就要問你自己了。嘿嘿……”沒料到,廖行鍵卻將球踢到關應文的腳下去。“這和日本人談判的事,一直都是由老弟你負責的吧?”
“軍座說的是。但是,每次都是奉您的圣旨行事,最終還是按照您的妙計而行啊。而且,無往而不利呢。嘿嘿……”關應文知道他話里有話,稍微想了想,才笑著回應了幾句。
就在他們這么有一句沒一句地斗著法時,廖行鍵的副官終于匆匆地跑回來了。
“報告。軍座……參座,您也在?”那副官本來是急著要向廖行鍵說事的,可是看到關應文也在,便急忙訕笑著收住嘴沒有說下去。
“軍座,你們有事,那我就先告辭。回頭,我再來找您。”關應文一看,便主動地站起來告辭道。
“應文,你坐著。”廖行鍵卻勸他坐下,然后朝副官說道:“說吧,參謀長又不是外人。”
“是。”副官一聽,不由地尷尬了一會,這才將打聽到的事原本地學了一遍。
“原來,這伙日本人是三十六師團的人……”聽完副官的匯報后,廖行鍵似乎松了一口氣地說了一句。
“那這事就更加懸乎了!”而關應文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非常憂慮地嘆息道。
“關參謀長,你這話是咋意思?”廖行鍵的副官一聽,卻是非常不滿意地問他。
關應文當然不會理會副官,卻朝廖行鍵繼續說道:“軍座。您想想,如果他們日本人都不能一致,那么與我們相鄰的還三十五師團。這樣一來,咱們怎樣和他們打交道呢?”
廖行鍵先也是覺得關應文是在危聳聽,不以為意。可是再認真一想,又覺得關應文說的沒錯。于是,便煩惱地在客廳里打起轉來了。
可是,他廖行鍵可以不在乎八路軍,但是卻不能不看著日本人的眼色行事。如果正像關應文所說那樣,這相鄰的日本不能是一致的話,那只要一步不慎,就可能引來劉滿山的下場。
“應文老弟,那你說,我們應該怎樣才能協調好與前田治、井關仞以及渚頭俊一郎的關系呢?”最終,廖行鍵還是走到關應文跟前問道。
“這個,此事需一定的時間磨合,我一時也說不清楚……”卻搖搖頭,無法肯定地回答廖行鍵。
“嗯,你說的也沒有錯。是我著急了,嘿嘿……”廖行鍵看不出關應文這不是故意搪塞自己,于是便自嘲地笑著掩飾了一句。
“軍座,眼前,咱們先靜候日本人的動靜吧?說不好,渚頭俊一郎又會拿這事來要挾咱們。”
關應文本想不管這些爛事,可是他心里卻掛念著劉滿山和他手下弟兄們的家眷的安危,現在還得與他委以虛蛇,便決定先幫忙廖行鍵一把,畢竟,在新一軍中像劉滿山這樣的官兵也不少呢。
“你的意思是以不變應萬變?”廖行鍵能夠混到今天的位置,當然也不是白癡,他只是一琢磨,就明白關應文的意思了。
“沒錯。軍座,咱們得先穩住自己,不要跟著日本鬼子起舞才成。”關應文干脆就說白了。
“嗯,嗯,嗯。都聽你的。”這會,廖行鍵心里沒有底,聽到關應文這個辦法也是目前唯一的最佳辦法,便連聲回應道。
“老七,劉滿山的事你聽說了嗎?”離開廖行鍵之后,關應文便來到涂師長的師部找涂師長。
聽到關應文的話,涂師長點點頭,但他卻有些懷疑地說道:“聽說了。不過,我不相信劉滿山一個團會就這么給滅了。這事有些蹊蹺。”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才來找你商量,是不是派人出去打聽一下消息,咱們心里才有數。”關應文聽到涂師長的話后,也就說出自己來找他的原因。
涂師長一聽,便笑著告訴關應文道:“放心,這事二叔已經讓那幾個小子去打聽了,應該過二天就會有消息。”
“沒想到,你和二叔都想到我的前面去了。嘿嘿……”關應文一聽便由衷地笑著夸了涂師長一句。
然后,他又滿臉憂慮地告訴涂師長道:“我還有一件事得告訴你。現在劉滿山他們的情況還沒有一個定論,廖行鍵就想對他們的家屬下手了,這事咱們得盡快想出個辦法來才好。”
“什么?他廖行鍵就不怕觸犯眾怒嗎?”涂師長一聽,就瞬時冒火地怒喝了一聲。
“剛才,他找我去的時候,是這么說的,我只能暫時拖一些時候。如果時間長了,我也不知道后果會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