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政委,這時間非常緊急,你看我們走大路還是走近道小路好?”回頭,他又朝政委呂文杰問了一句。
雖然呂文杰在軍事指揮方面趨向保守,但每次許褚總會主動地征求一下他的意思,除了尊重呂文杰之外,他更多的完全是一種想讓呂文杰能與自己形成默契的用心在里面。
“如果是丟下行裝,輕身上陣,我看還是抄近道吧?畢竟,那樣我們可以爭取了不少的時間。”呂文杰聽到后,也不客氣就按照自己的理解,回答了許褚一句。
許褚并沒有馬上就回答,而是像嚴凱一樣,看著地圖默默地計算了起來。
“嗯。你的想法不錯!走小道,我們至少可以早到半個小時到達。而戰場上,這半個小時可就決定了勝負的關鍵作用!”許褚心里確定下來后,便非常肯定地回答了呂文杰的話。
十分鐘之后,二團便輕裝上路出發了。
還真別說,二團有弟兄們在許褚和呂文杰這兩個老紅軍訓練下,這走山道上還真有自己的一套,只花了三個小時,就趕了五十里的山路。
“老許,前面應該就是咱們的目的地了。”呂文杰指著前面不遠處的大山,朝許褚說了一句。
而這時,那面傳來的激烈槍炮聲,也已經能清晰地聽清楚了。
“但愿咱們沒有趕遲了?!”而許褚卻喘著氣回答了呂文杰。
“聽槍炮聲,這個劉滿山應該還能堅持一些時間吧?”呂文杰卻不敢完全肯定地笑笑道。
“行了,咱倆也別再廢話,你負責押后,我這就帶著四、五二個營上去!”許褚不敢再耽擱時間,便提出了兩人的分工。
“好吧。”呂文杰沒有考慮就回答道,然后又關切地提醒許褚,“情況還不明,你們小心些。”
“放心。我會的。”笑笑答應一聲,轉身就走了。
東埝山寨。
在小鬼子將最后的炮彈都打完后,小鬼子終于還是突破了尚營的阻擊陣地,雙方再次短兵相接,最殘酷的白刃戰也再次開始了。
這時,劉滿山已經沒有兵可增援尚營,自己親自帶著警衛連直接上陣了。看到小鬼子已經突破陣地之后,便奮不顧身地抽出他那把祖傳的大砍刀,殺進小鬼子群中了。
“媽的,去死吧!”劉滿山用刀背格開小鬼子的刺刀后,順勢就是反手一帶,鋒利的刀刃便將面前鬼子的咽喉割開。頗有十九路軍大刀隊無極刀法一般的風采。
而那個被他殺死的小鬼子的目光里充滿了極不相信神色,但也只是瞬間的事,隨即就直挺挺的倒地上。
“殺!”而劉滿山一刀得手,立即威風四面地大喊一聲,朝下一個小鬼子殺去。
而茅支隊和林科長幾個也沒有閑著,與劉滿山一起殺入小鬼子群中。
這樣的生死大搏殺是非常消耗體力的,林科長在連續殺了三個小鬼子之后腳下一個趔趄便跌坐在地上,感覺到自己的肺都要被抽空了!
“林科長。沒想到你一個政工干部,竟然有這一身好身手!嘿嘿……”茅支隊長剛才是看到林科長的一番戰斗,看到他跌坐到地上后,不由地贊嘆了一聲。
而恰在這時,又一個鬼子端著刺刀向茅支隊身后沖來,林科長一看,立馬就大聲地提醒了一聲:“小心背后!”
而茅支隊長也發覺一陣風聲,便輕嘯了一聲,于間不容發之際伸出繳獲的倭刀輕輕一格,身體也就地一個旋轉,讓過了小鬼子的刺刀。
那小鬼子根本就沒有預料到自己這穩妥妥的偷襲,竟然被對方這么輕巧地避開,但刺出去的刺刀已經使老了,根本就收不住自己的腳,繼續地往前沖去。
老辣的茅支隊長豈能放過這個機會,借著小鬼子錯身而過之機,手上的倭刀反轉而上,鋒利的倭刀便由左致右,輕快地割斷了小鬼子的頸脈。
看著自己脖子上迸濺出一束艷麗的鮮血,那小鬼子的眼睛里瞬間就顯現出絕望的驚恐,然后就是一聲嗚咽,軟軟的癱倒在了地上。
“茅支隊長,快撤!”而這時,從前面撤回的劉滿山看到左側,正在和小鬼子拼殺的茅支隊長和林科長幾個,大聲地叫了一聲。
“林科長,快走!”茅支隊長看到正面不斷地涌現出來的小鬼子,也驚慌地朝林科長喊叫了一聲。
“怎突然冒出這么多小鬼子了?!”林科長回頭看了一眼,立馬就驚呆地問了一聲。
“別管那么多了,先撤到上面去吧。”茅支隊長這時也明白了劉滿山的意思,便催促了林科長一聲。
現在,劉滿山的部隊已經傷亡大半,剩下的弟兄們都在往山寨退去,顯然是根據劉滿山發出的信號而去的。
“茅支隊長。劉團長這是想撤到山寨里面去抵抗嗎?”林科長有些疑惑地朝茅支隊長問道。
“你說的沒錯。從眼下情況看,也只能這樣了。借助山寨里的相對堅固的房屋和工事,也許能堅持一些時間。”茅支隊長點點頭,回答了林科長。
“可是,一旦困守在山寨,也就相對于絕了自己的退路了?!”林科長卻有些不贊同地對茅支隊長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