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嚴凱的話,張燦和李適心里都非常明白。就從秦子卿、丁大伢這些曾經都是從嚴凱身旁當警衛員的,放出去后,沒有一個不成才。只是在心里,一時真的難以割舍離開嚴凱而已。
最后,張燦和李適便默默地跟在嚴凱身后,沒有再吭聲了。
嚴凱也明白他們的感受,那一個當時離開自己時,不是這樣的情緒呢?想到這些,嚴凱心里卻感到格外的溫暖和受用了。
軍區這次會議非常簡短,只開了半天就結束了。
會議的內容也是十分簡潔,只有三項:總結這次反掃蕩的戰斗總結,當前的任務重點恢復根據地工作,整編抗戰武裝。
因為,在這個時候,首長們也沒有完全認識到,即將到來的根據地經濟受到封鎖的嚴重性。所以,對于發展經濟,這次會議上只是簡單地提醒一下而已。
嚴凱在短暫的討論發中,本想提出自己的看法。考慮再三,最終還是硬忍著沒有說出口。因為有些事,你一下是很難說清楚的,自己還是不要去輕易去觸犯“先知先覺”的禁忌。
會后,自然是貫徹落實會議精神了。
現在機動旅仍然是處于半機密狀態,就是這次會議上,嚴凱的身份也模糊的旅長稱呼。所以,駐扎地點仍是遠離著其他部隊。
“哥。告訴您一個消息,您可別生氣哈。”嚴凱一回來,屁股還沒有坐熱,秦子卿終于忍不住地對他說道。
嚴凱看到秦子卿這個反常的神色,心里也有種不好的感覺,但嘴上卻毫不在乎地說道:“你個臭小子。有什么事弄得這么神秘兮兮的?說吧,哥還有什么事扛不住呢?”
“就是那個您‘三顧草廬’邀請的葛大參謀長,他派人給您送了一封信來,說是自己已經組建一支民軍抗戰了,不能赴任您的參謀長一職,還請您多多諒解什么的。嘿嘿……”
其實,對這事最擔憂的卻是秦子卿自己。他告訴完嚴凱這事后,便忐忑不安地盯著嚴凱看著。
聽到此事,嚴凱確實是有些意外,但也只是一愣怔的事。隨即,他便笑了笑說道,“這看來,還是嫌我們這座廟太小啊?呵呵……”
“那您怎樣給他回復呢?”秦子卿看到嚴凱并沒有什么大的反應,心里便松了一口氣,然后小聲地問道。
“他能組建起一支抗戰的武裝,當然是大好事!除了祝賀外,也必須相互幫襯嘛。”嚴凱不加思索就回應了一句,隨即,又說道,“這回信的事,就委托你這個大才子了。”
“哥。這次是最后一次了哈,下不為例。”而秦子卿一聽,卻苦著臉回應道。他現在就是怕嚴凱死抓住他代理這個參謀長了。
嚴凱卻詭秘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就是沒有說話。直到看得秦子卿一身雞皮疙瘩不自然起來后,才故意說道。
“你想得美!在沒有新的參謀長到任前,你小子就給我老老實實地‘代’著吧。嘿嘿……”
果然,秦子卿立馬就哀嚎了起來,“哥,不帶這么玩人吧?不行,我要請求調離!回獨立旅或老部隊都行。”
“你就跳吧!我看你能不能逃離開我的手掌心?嘿嘿……”嚴凱卻一臉戲謔地看著秦子卿在自己面前跳著腳抗議。
秦子卿的職務,軍區已經是基本上確定下來了,就是讓他擔任嚴凱的助手,出任機動旅副旅長。當然,嚴凱要他先兼差代理著參謀長職務,那就是嚴凱自己的事了。
“行了,行了。能有出息點好不好?你在這鬼哭狼嚎的個屁用呀?快滾出去寫回信吧。嘿嘿……”哥倆說鬧了一會后,嚴凱連催帶趕地要秦子卿立馬去替自己給葛隆伯回信。
望著秦子卿離開的背影,嚴凱發呆了好一會。畢竟,自己誠心誠意邀請葛隆伯出任參謀長一事,還是他第一次沒有辦成的事,心里不免有些愕然。
不過,這個不愉很快就過去了,嚴凱要做的事實在是太多了!
當前,機動旅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擴充編制,加緊部隊的訓練。
于是,嚴凱便想起順便帶張燦去特戰大隊,找黑狼討論特戰大隊擴編的事宜。
嚴凱在特戰大隊部并沒有看到黑狼,從值班的彭丹楓嘴里得知,黑狼正親自帶著新到的那二十六名學生做基礎訓練,以便篩選去留的決定。
于是,嚴凱拒絕了派人帶路,只是向彭丹楓問清楚了地點后,便又帶著張燦朝訓練地走去。
“老大。您啥親自來了?”黑狼遠遠看到嚴凱走來,便屁顛屁顛地跑上前笑著問道。
“給你送個兵來,你要還是不要?”嚴凱便指著張燦笑著問他道。
黑狼懵愣了一下后,才反應過來,立馬高興地連聲回應道:“要,要,要。嘿嘿……老大,您舍得將小張交給俺啊?”
“長大的幼鷹卻總是要搏擊長空,翱翔藍天的。總不能永遠跟在我的身旁吧?讓他到你們特戰大隊,我也放心。”嚴凱望著張燦,語重心長地回應了黑狼。
“但愿他能成為另一個秦團長,或丁支隊吧。”黑狼也點點頭贊同道。
“張燦。你先去看著這些菜鳥吧,我和你們大隊長有事要商量。”嚴凱指著正在稍息的那些學生兵,朝張燦說了一句。
“是。”張燦知道嚴凱和黑狼有要事要談,便回應一聲,跑到那邊去了。
“這些學生怎樣?還行吧?”回頭,嚴凱朝黑狼關切地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