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看了!就憑您,我就完全放心了。”嚴凱確實是非常放心,另外也是想獲得這個管家的好感,對自己后面與泰豪諾談判時,能得到他的幫忙。
果然,嚴凱立馬想到自己這次帶來四十條金條,還有一部分法幣,估計與自己所需的武器彈藥差距還是缺口不小,這臨時也不知道到哪去弄錢。
于是,他將主意打到明天將從小鬼子那兒冒領的軍火上去了。
“管家先生。我能向您打聽個問題嗎?”嚴凱想到便開口試探地問了一句。
“甭客氣。我姓金,您叫我聲老金就得了。”這管家其實便不像他外表那樣冷酷,聽到嚴凱的話后,卻客氣地說道,“您有話盡管問,我能知道的一定回答。”
“那我就尊稱您聲金伯吧?呵呵……”嚴凱立馬就笑著叫了聲,然后問道,“你們這兒怎沒有日式武器和彈藥?”
“這個啊。主要是這日本人的東西,有很多人熱衷,而這種東西又很難搞到,已經脫銷有一段時間了。”那管家立即就回答道。
“可是,這日本鬼子的武器并不好用呀?怎會那么搶手呢?”嚴凱不由地有些疑惑道。
“嘿嘿……這買的人,大多都不是為了使用,而拿去炫耀什么的吧?”金伯卻神秘地笑著回答了嚴凱一句。
嚴凱一聽,這才想起當初與獨立師做交易的事了。于是會心地笑了笑,沒有再追問下去。
“嚴總經理,您這真不再看看嗎?”金伯卻好意地再說了一句。
“真的不須要了。您還會騙我嗎?”嚴凱搖搖頭,堅決地回應了一聲,然后又問道,“如果我拿日式武器裝備彈藥和泰豪諾先生交換,他會愿意嗎?”
金伯聞聲,不由地一愣之后,才回應道:“如果數量不多的話,我敢肯定他會樂意的。但是多了的話,那我就不敢肯定了。”
看到嚴凱點點頭后,他便有些奇怪地問嚴凱:“您能從哪弄到日本人的東西呢?市面上很難搞到的。”
“實話告訴您吧。我當初在北平存有一批貨,只是很久沒有回來做生意了,便撂在北平的倉庫里,正想脫手呢。”嚴凱立馬就忽悠了金伯道。
“如果是這樣,正好是兩便的好事,您不妨可以向我們老板提出來,也許他會答應的。不過,在價格上,他很可能會殺價。”金伯想了一會,便向嚴凱建議道。
“那按正常來說,這交換價格上是怎樣比價的呢?”嚴凱立馬就笑著請教道。
但金伯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笑著推辭道:“嚴總經理,這個,我真的不好說,畢竟我是端著老板的飯碗。說實在的,我今天已經是說多了。您也是這方面的老手了,該怎樣談,您心里也有數嘛。嘿嘿……”
“明白,理解,理解!嘿嘿……”嚴凱也領會了金伯的意思,便笑著回應道。
離開舊教堂之后,由于時間太遲了,嚴凱便直接回到小鬼子的接待中心,沒有跟著金伯再到泰豪諾的小洋樓去。
而第二天上午,嚴凱便到華北方面軍的物資貯備庫,領出了核定調撥給三十六師團的物資,整整裝滿了九卡車。
將車隊開回接待中心后,嚴凱便讓王茗以自己的名義,約泰豪諾吃午飯。地點就定在六國飯店。當然,這倒是王茗建議的。
“泰豪諾先生。為了感謝您昨晚的真誠款待,今天我特意請您吃餐飯,以示感謝您的盛情。同時,我們也正好借此先相互交個底。”一上桌,嚴凱便滿臉笑容地向泰豪諾說道。
泰豪諾當然是明白嚴凱的用意,要不然他就不會欣然應約了。于是也滿臉客氣地回答道:“嚴總經理實在是太熱情,我也只能‘恭命不如從命’了。呵呵……”
“這是應該的。不過,與昨晚觀賞您那琳瑯滿目的商品來說,吃一餐飯真的不算什么。嘿嘿……”嚴凱便含蓄地笑道。
兩人說笑了一會后,酒菜便上桌了。
“對了,今天王小姐自己怎沒有來?這可是一個缺陷了。哈哈……”看到酒菜齊全后,卻始終沒有看到王茗,讓泰豪諾不免有些失望地笑道。
“本來她準備來的。半路上被她大姐叫去了,可能是她家有急事吧?我也不好勉強她來作陪。她也讓我轉告她的歉意呢。”嚴凱立馬就半真半假地忽悠了一句。
王茗被她大姐叫去倒是真的,但卻不是半路上折回的。再說,她根本就對泰豪諾沒有什么好感,哪里有托嚴凱捎話表示歉意呢?
泰豪諾聳聳臂膀,笑了笑道:“是嗎?那真是太遺憾了!”
“來,來,先吃菜。然后我再敬您三杯酒,代王小姐向您道歉!”嚴凱便勸泰豪諾先吃菜。
接著,嚴凱當真給泰豪諾和自己倒滿了三杯酒,然后先端起酒杯說道:“按照我們中國人的喝酒習慣,我這就先喝為敬了!”
一說完,當即就豪爽地一口氣喝完三杯酒。
泰豪諾本身也是有點酒量的男人,看到嚴凱這么豪爽,也激起了他的興趣,也是一口氣喝完了三杯酒。
兩個大男人,被這酒一喝,便頓起了好勝之心。于是,你三杯,我三杯,很快就喝完了一瓶威士忌。
當嚴凱打開第二瓶時,泰豪諾已經有了點醉意,但人還是清醒的。
“嚴。您請我喝酒,肯定是有什么企圖。先說吧?”于是,他朝嚴凱說道。
“也沒有什么。我這次主要就是想多進些彈藥,對于那些槍械倒不什么感興趣,當然,不包括那批湯普森沖鋒槍……”嚴凱似乎早有防備,隨口就回答了泰豪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