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閣下,我們不能讓八路軍的軍區司令部給逃脫了!”他的副大隊長猛然驚叫了一聲。
“你的想什么追擊?”而天海玉郎卻冷笑著問了副大隊長一句。
“這些八路軍肯定沒有走遠,我們現在追上去肯定能追上!”副大隊長信誓旦旦地拍著胸脯叫囂道。
“你的,看看天色,再好好地用腦子想想。”天海玉郎則陰沉著臉看著自己副手說道。
“為什么要看天色?我的不明白。”這個小鬼子副大隊長被說得一愣一愣的。
“再過一小時,天色就要黑下來了,在這樣的荒山野嶺,即使我們真追上了他們,也許等著我們的,就很可能像這些玉碎了的帝國勇士一樣下場。”
天海玉郎黯然地告訴自己的副手,隨后又補充了一句,“你能知道狡猾的支那人有多少兵力嗎?”
而他的副手卻無法抑制住怒火,頂撞天海玉郎道:“支那人只是一些土八路,我們卻是大日本帝國的皇軍!大隊長閣下怎會畏戰呢?我的不明白!”
“愚蠢!難道你忘記了,這黑夜就是土八路的‘天下’嗎?你想讓我們的勇士莫名其妙地死在這荒山野嶺上嗎?!”天海玉郎立馬就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緊接著便憤怒地連聲責罵起來。
“哼,他們再什么厲害也只不過是一些農夫罷了。”副大隊長仍然不服氣地小聲冷笑道,“我們的勇士一定會打敗他們,并且統統地將支那人殺死!”
天海玉郎聽到副手一再頂撞自己,已怒不可遏地想拔出軍刀砍了他。
“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話,我也不和你爭論。”但卻氣極反笑道,“但是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在黑夜里,我們幾乎沒有勝算!我是不會讓珍貴的帝國士兵性命交給你揮霍的。”
“嗨!”那小鬼子副大隊長知道自己已經惹怒了上司,立馬頓首致歉地應了一聲,然后請示道,“那我們什么的干活?”
“趁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趕緊將這些勇士都抬到一起火化了吧。”天海玉郎指著滿坡都是的小鬼子尸體,嘆息道。
“哈依!”那小鬼子副大隊這回倒是回答得痛快,立馬轉身就要去收尸了。
“等等……”天海玉郎又突然朝副大隊長叫了一聲,壓著嗓門厲聲交待道,“今天的事,誰都不允許向外透露一個字!否則……”
“嗨。卑職明白。”小鬼子副大隊長遲疑一下,轉身回應了一聲。
“將軍閣下。今天這情況有些不妙啊。天海大隊似乎根本就沒有追上八路的司令部殘余,再加上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一支神秘的部隊,我們這次是不是太過冒失了?”
接到坂田幸純的報告,前田治的參謀長走到他的身邊低聲說道。
“你的什么意思?”前田治有些不明白地反問道。
“我是說,我們應該按照司令官的作戰計劃,先包圍待命,而不是提前攻擊……”參謀長小心翼翼地訕訕回應道。
“八格,都到這個地步了,你的還有什么好怕的?”前田治惡狠狠地喝道,“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只有讓坂田聯隊的人全部出動,搜尋并且消滅八路軍軍區司令部的殘余,我們還是功勞大大的!”
“哈依!”參謀長不再吭聲,頓首離開。
而前田治自己心里非常明白,戰機和時間都已經誤過了,這種可能性并不是很大。于是有些郁悶地喘了一口氣,轉身走到了無人處,悄然坐下苦思起來。
這次崗村寧次臨時抽取其他部隊的軍需物資,集中補充給三十五師團,讓自己突然發起對八路軍晉察冀軍區司令部的圍剿,目的就是要重點擊垮八路軍首腦癱瘓指揮樞紐。
但是,這個嚴密的作戰計劃似乎被八路軍所發覺,待到自己帶著部隊開始實施包圍時,都遭到了八路軍主力的有備阻擊。無奈之下,冒著風險,讓坂田聯隊提前對八路軍軍區司令部的圍攻。
可事情并沒有按照自己的意圖發展,四個聯隊的圍攻都被阻滯不前,坂田聯隊負責主攻的八路軍區司令部駐地,在空軍的支援下總算突破了阻擊防線,但村子里的八路軍軍區機關卻逃之夭夭了。
“八格壓路!現在看來,司令官閣下的這個目標是沒法完成了。”想到這兒,前田治不由地深深遺憾的嘆息了一聲。
但是,他卻沒有像參謀長提示那樣,懊悔自己搶先出手是冒失。這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之下,再讓自己選擇一次,還是會這么干的。問題并不在這,而是八路軍那面實在是太狡猾了。
而正是因為前田治這會兒的注意力,被這個問題所困惑,并沒有意識到運送給自己的所需物資沒有及時到達這一點上去,反讓丁大伢將參謀長一路無阻地送到了軍區司令部的駐地。
“哥。大伢他們已經安全到達目的地了,現在正在返程途中。”秦子卿收到丁大伢報平安的電報后,立馬就走到里間,向還在等待消息的嚴凱報告。
“是嗎?太好了。現在總算可以安心地睡一覺了。”嚴凱一聽,一直繃著的精神立馬就松懈了下來,而睡意也隨之而來。
“那您先睡吧,我在這兒盯著就行了。”秦子卿看到他那熊樣子,便勸他睡下。
“你也抓緊時間去睡吧。現在夜已經深了,小鬼子不會再瞎折騰。”嚴凱打了個哈欠后,勸秦子卿也去睡覺。
“我等大伢回來后,就會去睡的。”秦子卿回應了一聲,便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