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瀘州的聲音似午夜的鬼魅,陰冷可怖,讓任剝皮禁不住寒顫連連,驚悚萬分。他似乎明白,許瀘州的話并非危聳聽,如果沒有這種感應,他也不可能活到今天了。
“看來,你們三個還真是八路的探子了……”任剝皮心里這會是真的將許瀘州和裴婭楠三個往八路軍偵察員身上想了,嘴上也不禁地說出。
許瀘州就在一見任剝皮時,便決定拿下這個警備團的團長了。只是還沒有考慮好,是將這個鐵桿漢奸帶回去審,還是就在這兒處理。要不然后,也就不會和他周旋這么久,費口水還費神。
“那還等什么呢?抓啊!”許瀘州卻冷哼了一聲,他在故意繼續激怒任剝皮。
“你有完沒完呢?還不快滾,賴在這像只蒼蠅一樣煩死人了!”而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個弟兄,也開口極不耐煩地趕任剝皮離開。
任剝皮聞聲就不由地打了一個顫抖。這個年輕人實力也很恐怖,看起來像全身懶洋洋的,可是,你卻可感覺到暗含著渾身的殺氣。這是啥了?今晚出門真該看下黃歷啊。
這安平縣城本該是自己橫著走的地盤,想不到今晚卻碰上了難纏的高手了。
“這三個究竟是哪路神仙呢?看起來又不像土八路的武工隊啊。”任剝皮突然又否定了之前的猜測,于是心里反而暗喜起來了。只要不是八路軍那面的人,自己應該還是鎮得住的。
“任叔叔,任團長。既然他們是八路軍的探子,你還再和他們費啥勁呢?直接抓到你的‘閻王殿’去審問,不就行了嗎?”
而這時,一旁已經等得十分不耐煩的孫公滔,非常不滿地催促任剝皮趕快抓人。
“對,對,對。到了任團長的‘閻王殿’,看他們還敢這么橫?”
“不過,那個女人可得手下留情些,俺們的孫公子還等著她圓房呢。”
“哈哈……”
而那四個唯孫公滔馬首是瞻,都不是什么好鳥,見孫公滔開口催促,便也紛紛學舌叫囂了起來。
任剝皮正在左右為難時,看到孫公滔開口,還以為他會插手,正好為自己解套找到借口呢,不由的一喜,想不到他竟然冒出這樣一句話,而且,那幾個跟班更是不知死活,更是給自己添堵。
不過,他們說的也沒錯,人抓到警備團去,那還不是由自己說了算,即使他們那些背后的爹有多強,到時來要人也得掂量掂量吧?
這時,他的手下也走上前來,看著許瀘州三個朝任剝皮說道,“大哥,這三個人都是土八路,是皇軍要捉拿的抗日危險分子,咱們絕對不能放過他們。”
這些草包豈能看出許瀘州三個的強悍戰斗力,看到任剝皮一改往常的脾氣,于是便上前給他提醒道。
“那你們還呆著干啥呢?還不快請這三個公子、小姐到咱們警備團去作客!”于是,任剝皮終于作出讓自己此生最后一次,也是后悔莫及的決定了。
“各位都請吧,俺們團長要請你們到警備團去作客呢。”于是,那個貌似是任剝皮副官的家伙,裝模作樣地客氣道。
可是,許瀘州和裴婭楠根本就沒有聽到般,仍舊喝著茶,嗑著瓜子,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這個家伙看到人家根本就沒將自己放在眼里,不由地惱羞成怒的大聲罵道,“他娘的,你們都是聾子嗎?還不趕快站起來,到警備團去說話!”
“啪,啪”兩聲,這個副官被兩個耳光打得都差點摔倒在地了。
當然,能有這樣的迅速抽耳光的絕技,自然是裴婭楠再次出手了。
“啊!”還沒等到任剝皮反應過來,孫公滔卻立即慘叫了一聲,和自己手下四個,以驚人的速度躲得遠遠的了。
被他們這么驚恐的驚叫聲,氣分瞬時就緊張了起來。而任剝皮手下本身就是拿著槍的,聞聲立即就舉槍瞄準了許瀘州他們三個。
“砰!”這人多一緊張,這些家伙中,也不知是那個手指一哆嗦,竟然走火了。
許瀘州臉色不由的一變,眼睛瞬時就發出憤怒的精光,他至少有多種方法將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擊斃,在他們面前玩槍,簡直是不想活了!
而裴婭楠抽完耳光后,立即就本能地將手按在手槍上,聽到槍聲忽地響起,便下意識地迅速拔出鐘金波借給她的左輪手槍,朝任剝皮的手下開火了。
“砰,砰,砰……”一連六聲槍聲,任剝皮那邊頓時就剩下二個是站著的了。一個任剝皮,另一個是他有副官。
裴婭楠開的這幾槍,放在特種支隊里是算不了什么,但在現場的任剝皮及圍觀者的眼中,那就是神奇了。因為,他們等到片刻之后,才有少數幾個反應過來,大多數的人仍舊是驚呆著。
“殺人了,殺人了……”等到孫公滔反應過來時,立即驚嚇的哭叫了起來。
“你,你們到底是啥人啊?”別看任剝皮平時殺人如麻,真的臨到自己頭上時,也照樣被嚇得渾身發抖,哆嗦著朝許瀘州問道。
而裴婭楠本身就是個高智商,再又在特種支隊這段時間的歷練,瞬時就開口發怒道:“八格,統統地帶走!”
本來還準備發警報,讓外面的衛隊進來增援自己的任剝皮,聽到她這一聲怒罵,立即就嚇得蔫了。心里連連叫苦不迭,暗怨自己啥沒有往日本人身上去想呢?
“太君,太君……誤會,誤會了……”這廝心里一發毛,說話也就結巴起來了。
但是,裴婭楠只是學會幾句簡單的日語,接著她只能閉嘴不敢再開口了。再說,自己剛才開槍會不會是太草率了,畢竟這兒是小鬼子占據的安平縣城,萬一惹出什么事的話,后果將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