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官閣下。”參謀長稍微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再回答崗村寧次道,“卑職哪有什么高見?只是最近翻閱了華北方面軍司令部里的一些檔案資料,發現一個讓卑職感興趣的人物。”
崗村寧次對自己這個參謀長這話不由的有點驚奇,不過,這個時候并不是適宜聊這些題外話,于是有些不悅地說了一句。
“這個人物對我們眼前的問題有關聯嗎?”
參謀長立即就詭秘地笑笑后,回應了崗村寧次道:“當然是有關系了。您不是懷疑石垣混成旅團和長瀨聯隊,他們是遇到一支類似八路軍的三大主力師的部隊嗎?”
“那你快說來聽聽!”崗村寧次聽參謀長這句話后,真正的感到有點意思了,便催促參謀長快說。
“這個被傳說成‘太行戰神’的支那人,幾乎在戰例通報中被當作一神化般的人物來描述。而且,只要他的出現,帝國的皇軍沒有一次不是打敗仗。當然,通報里不是這么直接說明而已。”
于是,參謀長便開始鋪墊似拉開話題,正準備長篇幅說下去時,卻被崗村寧次給打斷了。
“你是在說那個叫嚴凱的八路軍獨立旅的旅長吧。”
“沒錯,我就懷疑石垣長坂是不是遇到的就是八路軍這個獨立旅。”參謀長被崗村寧次的直接點破,也就不好再說下去了,便直白的說出自己的懷疑。
“你怎能這么肯定呢?這個叫嚴凱的八路軍獨立旅,最多也不會超過六千的兵力。而石垣混成旅團的帝國皇軍與其基本上是一樣多,如果再加上長瀨的聯隊三千多帝國勇士。”
說到這時,崗村寧次立馬完全否定了參謀長的判斷,“這個嚴凱就是再有本事,他那五千多八路軍能同時圍攻石垣混成旅,又要阻擊長瀨聯隊嗎?”
“司令官閣下。如果按照常理來分析,我也覺得不可能。但是,從那么多的戰例分析和資料記載來看,卻讓我不得不相信這個嚴凱會給我們這個‘見面禮’!”而參謀長卻詭秘地肯定回答崗村寧次。
崗村寧次一聽,不禁地非常不屑冷笑道:“哈哈……你這是在給我講神話故事嗎?那些資料,我也看了一些,完全是在為自己的失敗編造推辭責任的神話傳奇。難道你也會相信嗎?”
他根本就不相信嚴凱能像傳說中那么神奇。他知道八路軍里確實是有不少能征善戰的將領,但卻不可能是什么“太行戰神”,所有的那些資料,完全證實是那些帝國軍中的無能之輩編造出來的。
“可是,這些并不是一兩個帝國將領所記載的資料。而且……”參謀長還想解釋,卻再次被崗村寧次所打斷。
“我記得中國有個‘三人成虎’的寓,而這個叫嚴凱的‘太行戰神’,正是這么一個現實版的‘三人成虎’的寓。”
于是,崗村寧次非常不滿意地接著責備自己參謀長道:“現在,大戰在即,我的不想聽這樣的寓故事,還是回到眼前如何判斷南面這個問題如何處置吧。”
參謀長被崗村寧次一頓批駁,立即面紅耳赤起來,強壓制住心頭上的不滿與惱羞怒意,半晌之后,才向崗村寧次問道:“那么,司令官閣下對這支八路軍的主力是怎樣判斷的呢?”
“你認為北面的這支八路軍會影響我們的整個部署嗎?”而崗村寧次卻狡猾地反問了參謀長一句。
“司令官閣下,這個問題不正是您剛才最先提出的顧慮嗎?”參謀長也立即回應了崗村寧次一句。
“還是說說你的看法吧,你不會真認為是那個嚴凱的獨立旅吧?”崗村寧次不由地有些惱怒起來了,帶著責備的口吻責問道。
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參謀長已經習慣了與崗村寧次的交流方式,立即回避開對嚴凱的獨立旅爭論,從整個戰役層面分析起來。
“卑職倒覺得,就目前而,不管這支八路軍的精銳主力是誰的部隊,對我們的‘百萬大戰’影響不大。因為,無論從哪個面來說,都是我們的治安區域,八路軍是無法實現他們那個‘跳出外線’的目的。”
“因此,我們仍然按照原定的作戰計劃推進。繼續增強由北往南推進,保持強勢的攻勢,力求突破晉察冀軍區的防線,不斷壓縮八路軍的‘根據地’,逼迫晉察冀八路軍面臨無地周旋的困境。”
“而古平鎮這一面,則迅速聯系上石垣混成旅團和長瀨聯隊,搞清楚八路軍是不是有南下突圍的可能。如果除了這支部隊之外,還發現其他的八路軍。立刻放棄北上佯攻的計劃,退守治安區防線。”
“而現在,卑職最當心的是石垣混成旅團會不會——遇到不測了,真正給我們的這張‘大網’捅出漏洞。”
聽了參謀長的一番分析后,崗村寧次也認真地考慮了一會后,也分析的說道。
“石垣混成旅曾經獨戰支那人的一個軍,是一支虎狼之師,那支八路軍主力如果想吃掉他,那么,自身也肯定是所剩無幾,傷亡慘重而無所作為。再加上我一零一師團在側,治安區這一面問題并不大。”
聽了崗村寧次的分析后,參謀長倒也覺得與自己的認識看法基本上是一致的,猶豫了一下才接口說道。
“司令官閣下,卑職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石垣混成旅情況是非常的不妙。如果萬一八路軍真從那面突破,我們只有一零一師團,是不是太薄弱了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