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向左邊的路繼續追擊吧!”甲橫大佐這時很無奈,只好重新衡量了一回后,違心地聽從了大流的意見。決定往深山里追去了。
丁大伢要的就是這個結果,擺脫甲橫聯隊的小鬼子追擊。于是他的計劃又一次獲得成功了。
當然,丁大伢這時并不知道自己的計策是不是真得成功了。他們是按照既定路線繼續往萩生聯隊這條路走下去的,所以,不敢抱有僥幸的心理,繼續大踏步地往前趕。
“大伢。不必這么趕了,讓弟兄們喘口氣吧?”這一口氣急行軍漫長的路程,嚴凱發現有些體質弱點的弟兄臉色不是那么好,只好開口勸了丁大伢一句。
“哥。您是斷定小鬼子被咱們唬住了嗎?”丁大伢卻這么反問了嚴凱一句。
“眼看就要趕到萩生聯隊部駐地了。你總不能就讓大伙氣喘喘的一頭撞進去吧?”嚴凱卻不正面回答他,而是提醒他下步行動的事了。
嚴凱沒有否定,那就是認可了自己的問題。于是,丁大伢便放心下來了,朝大伙喊道:“就地先歇會兒吧。”
這一陣的急趕,確實是讓弟兄們都累壞了,一聽到就地休息命令,一個個都爭先恐后地坐下休息了。有一些弟兄,更是夸張地直接躺下了。
“哥。喝點水吧。”毛大虎好像倒不是很累,見嚴凱也坐下后,便倒了一杯水遞給嚴凱。
“真是累死俺了!”誰知,那丁大伢卻搶先接過毛大虎手上的茶杯,一口氣就喝完了杯里的水。隨后,才愜意地將茶杯往毛大虎手上一塞,朝嚴凱問道,“哥。和您商量件事。”
“說吧。能講的我就說,不能講的。你自己看著辦。”嚴凱明白這廝又想依賴自己來了,于是也婉轉地回答道。
“那就算了。”丁大伢一聽,就知道自己的小把戲被看穿了,只好放棄了。
丁大伢本來是想讓嚴凱給自己說說,下步該怎樣到萩生聯隊部弄出個大動靜來的,結果是詭計沒有得逞,只好自己繼續用腦筋了。
而這會最傷腦筋要數張超了。自遇到滕組長那個小組的弟兄后,得知的嚴凱去向也不是那么明確,而秦小藍以新三團和萊沅獨立團名義發來的詢問電報,更是讓張超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現在整個萊沅的部隊都在等待著嚴凱的下步行動指示,而作為領導者,卻是為了掩護自己這些精銳部隊而一再涉險,竟然弄到了失聯狀態。不用別人來責備自己,張超和劉營長這會已經是羞愧難當。
“如果老大最后是在這一帶隱去的話。那么,很可能會依靠山勢掩護,循行進入這個地方。”張超在一張自己繪制的地圖上尋找著,最后指著一個小黑點說道。
“可是,那樣一來,他豈不是走偏方向了?”劉營長看得有些莫名其妙。
“那兒有一個不小的山村,叫杏林。”張超對茫蕩群山的每一個角落都基本走遍了,他很快就想起這個村子是個銀杏特產地,到了秋天之后,是個非常美麗的地方。但此時,他沒有時間去想象這些,而是及時回應了劉營長的疑問。
“您是沒有跟老大學過特種作戰。他這是有他的用意的脫離鬼子糾纏的方法,而且,沒有猜測錯的話,估計他是想回頭來找咱們。”
“嗯。這樣一來,反倒是靠近到咱們原先的那個位置。”劉營長看了一會后,終于明白了張超的分析。“那現在,咱們該怎樣尋找到他呢?如果他真的跑到那面去,就很可能鉆進萩生聯隊的部隊駐地了?”
“嘿嘿……如果真是那樣,倒可讓人放心了。這樣吧,你帶著部隊繼續和小鬼子周旋,我帶滕組長那組的弟兄們到杏林村周邊尋找一下,明天下午,就在風雷峪那兒碰頭。然后,再根據情況作下一步打算。”張超笑了笑后,便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劉營長。
劉營長并沒有馬上回應,而是看著地圖沉思了一會后,才抬頭說道:“也只能這么辦了。不過,你那邊多帶點人吧。萬一有什么情況,也好應付得過來。”
“好吧。那我就再帶一個小隊弟兄走。這樣,有五十多個了,完全可以應付得了。”張超想了一下,也就采納了劉營長的建議。
和劉營長分手之后,張超沒有按照滕組長他們回來的路走,而是直接走上插到杏林村的方向近道。這樣一來,有些地方根本就沒有路,完全是憑著張超的判斷,踏出一條路來的。
雖然這樣走費力氣,但卻近了一半的路途,而且可以避開與小鬼子的相遇。總的來說,不僅是省了時間,反而是節省了很多體力。當然,這也只有張超會算這種帳的人。
“到了。”經過二個多小時的爬山涉水,張超終于輕輕地吐了一口氣。
“到了?”滕組長終于明白,張超怎會說出明天下午在風雷峪會合的決定了。于是他不得不佩服地望著張超看了許久。
“下面,我們就先到村子里去找老鄉問下情況,再決定怎樣來尋找。”張超沒有打算就地休息,而是準備到杏林村子里去休息。
可是,當他們快接近杏林村時,才發現情況異常了。
“張科長。村子里好像情況不對!”走在前面的滕組長,急促地回頭找上了張超。
“這村子里啥這么靜呢?而這時候,正是燒飯準備午飯的時間,卻沒有看到一絲飲煙?”
“嗯。一定是發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故了!”張超嘴上這么回答道,心里卻已經明白,這杏林村肯定是遭到小鬼子的屠殺了。心里不禁一陣抽搐的劇痛。
“這樣吧。你們先在村子外面守著,我帶幾個弟兄進去看看。”張超不敢確定里面的情況,便決定自己先進去查看一下。
“張科長——”滕組長剛想說自己去,就被張超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