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已經強調過,只有我讓你們提問的時候,你們才能提問。”嚴凱冷酷地道,“你們是軍人了,為何總有人要像土匪一樣沒有規矩呢?”
嚴凱用威嚴的口氣繼續說道:“如果是部隊紀律不能打人,剛才,我一定會不嫌棄給他一個難忘的記憶。再次告誡你們,要想在縣大隊跟我混,最好要明白這一點。”
對于他這個淫威,哪里還有人敢吭聲。
但嘴上不說,并不等于每個人都認可他這個蠻橫的軍閥作風。此時,就有不少人在腹誹他真正的無恥,還口口聲聲說紀律,紀律上不是說不打人罵人嗎?你卻斷章取義,而且這體罰也是等同于打人不是?
再說,這縣大隊好歹也是個縣委屬下的單位,怎連最基本**都被剝奪了呢?簡直就是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嚴凱在后世那是帶過多少新兵的,后世的那些“刺頭”見得多了,對這些純樸憨厚戰士心里那點心思,豈能看不出來。于是,他繼續接著說,“如果上級沒有告訴你的事,你們只需牢記住,那就是軍人‘以服從為天職’。只有這樣,才對你們有好處。”
他繞著站得十分挺拔的十五個戰士隊列,來回地踱著步,一邊繼續冷冷地說道,“不過,在臨行之前,再次提醒一次,我希望你們不要有和他的那種想法。因為,我不想再在這替自己的兄弟舉行這樣的儀式!好了,都回去準備吧。等縣政府那邊的追悼會一完就動身,解散。”
等嚴凱走了后,有個叫高玉寶的戰士深深地喘了一口氣道,“俺的娘,嚴大隊就像是個黑臉煞神,嚇死俺了!”
“高玉寶,他這是在為大家好。”孫得貴淡淡地對還沒散去的隊友們說道,“現在萊沅的地面上隨時都會遇到鬼子,何況越往北走肯定難免會發生戰斗。”
高玉寶仍有些不解地疑問:“孫大哥,您不是參加過幾次戰斗了嗎?真有那么可怕?”
高玉寶這完全是“初生牛犢不畏虎”,哪里知道與小鬼子交戰的殘酷與恐怖呢。
“以前,我也曾是這么想的,除武器之外,老子個子都比那小鬼子大的多吧。直到我參加了幾次戰斗后,才懂得嚴大隊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了。”孫得貴經過幾戰,也算是老兵了。他深有體會地嘆了一口氣道。“許多事和你們說也許沒有什么用,嚴大隊的那些話,還是只能靠自己親身上了戰場去感受。”
除了幾個老兄弟,其他三個菜鳥似懂非懂地怔怔看著孫得貴。
一小時之后,嚴凱與他的小隊便出現在縣委門前的空坪上。
鐘雪芳遠遠望著英俊挺拔的嚴凱。當然,這是她的感覺,在她的眼里,嚴凱無論站在何處總顯示出一種獨特卓然與眾不同的氣質。
而此刻,嚴凱臉上的表情卻近乎虔誠。仿佛自己就要去執行一件神圣的使命般,讓紀副院長和汪曉晴等人看去,立即充滿了一種依賴的信任。
紀副院長攔著汪曉晴、顧縣長他們不讓送了。她微笑而平靜地勸道,“大家放心吧,有小嚴和縣大隊的這些棒小伙子護送,安全著呢。你們工作那么忙,都回去忙你們的吧。”
“您好。汪**,我是鐘雪芳,師院的醫生。”鐘雪芳主動地走上前去,微笑著向汪曉晴自我介紹道。
“您好。您可是師野戰醫院的‘大明星軍師’啊,我早已‘如雷貫耳’了。”汪曉晴也大方地伸出手。
“這兩個丫頭,她們這是想干什么呢?”站在遠處的嚴凱不知怎地,心里倒是做賊心虛似的一陣慌張,不由地皺眉暗暗道。
他的猜測,確實是沒有錯,別看鐘雪芳像是純潔直爽的小姑娘,其實心里卻細著呢,從嚴凱的一些細微的表情,她總感覺到這個和自己一樣年輕美麗的縣委**,對自己好像是一種威脅。
她這突然間表現,不而喻是種什么樣的意思了。
汪曉晴當然也不是個傻子,心里瞬間就感覺到鐘雪芳這是在挑戰自己,自然也不會退讓,于是就立即主動地出手,表示應戰。
在外人的看來,這只不過是一種告別的禮節,誰會猜測到兩個大美女之意,竟然莫名其妙地為了嚴凱而暗暗較上了勁。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