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等慕北卿想出答案來,懷里女孩的濃濃睡意便感染了他,使他也沉入了睡夢之中。
夏梨再次醒來時,是當天下午四點。
另一半床空著,慕北卿已經起床了。
浴室那邊傳來流水聲,看來是他在洗漱。
躺在床上醒了醒神兒,身體里的種種異樣感覺,讓她清晰無比地回想起早上他從醫院回來后,兩人發生的一切。
她悄悄呼了口氣。
當時的自己,真是夠勇猛的。
她竟然真的主動撩撥了自己的冷酷上司,甚至還把他當成了男公關來消遣。
現在腦袋清醒了,就像醉酒的人醒了酒。
早上自己種種大尺度行為,簡直不堪回首,讓她想鉆地。
把被子拉起來,蒙住自己滾燙的臉。
在黑暗中安靜了幾秒鐘后,因為墜馬事故,腦袋里那些模糊的隨便突然拼接起了一些。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得知家里欠債,父親跳河,然后去請慕北卿幫忙的情形!
她努力回想,就像擦一枚蒙了厚厚灰塵的水晶球,慢慢的,水晶球里的世界清晰明亮起來。
就在她努力擦除灰塵,拼命回想時,浴室流水聲停止,過了一會兒,腳步聲來到她床邊。
慕北卿掀開了她蒙在臉上的被子。
見她睜著眼睛,有幾分詫異:“醒了?不悶么?”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穿著深灰色浴袍,領口敞著,腰帶松垮地系在腰上,頭發濕漉漉的,和平日里禁欲形象很不一樣。
夏梨腦袋里碎掉的記憶拼湊起更多。
自己去找慕北卿借錢的那天,他喝醉了,就是這樣一副漫不經心的浪子形象。
“干嘛這么看著我。”
“前兩天的事,我想起來一些了。”
他皺了下眉,隨后眼神淡定地轉移開,他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拿起香煙,點了一支,一副觀望試探的表情。
“是么,說來聽聽。”
“我想起來,我媽跟我打電話說父親的事情,想起我去找你借錢,后來又是怎么跟我媽解釋那些錢的來路問題了。”
“只是這些?”
夏梨皺眉思考,點點頭:“目前只想起這些,但我感覺自己再睡兩覺沒準兒就都想起來了。”
他點了點煙灰,“那么想記起來那些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