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錦山別墅區。
一幢占地頗廣的豪華別墅前,木婉兒不放心的又把她的計劃叮囑了一遍:“于峰你記住了嗎?等會看我眼色行事,一定要機靈一點啊,別穿幫了。”
這姑娘一路上絮絮叨叨了好多遍,于峰都聽得頭疼了。
他撇了木婉兒一眼,邁步就走了進去。
見于峰對自己的交代跟沒聽見似的,木婉兒氣憤的瞪了他一眼,盧娜的臉色也很不好。
盧娜憤憤不平的嘀咕:“騙子還這么囂張,要不是需要他來演這場戲,我早把他趕出去了!”
三人到了樓上,在一間低調奢華的寬大房間里,于峰看到了木婉兒重病在床的父親。
床邊的儀器上,心電圖已經幾乎成了一條直線。
于峰仔細觀察了片刻,在心里評估出了診斷結果:死氣已經快要充滿軀殼,再過一刻鐘,這人的生機就要徹底斷絕了。
這已經不是病重了,根本就是離徹底死亡只有一線之隔。
木婉兒站在床邊凝視著自己的父親,拼命壓抑著悲傷的情緒。
“我爸爸是胃癌晚期,本來早就不行了,我們從中州請了神醫安大師過來,用盡了手段,才又給爸爸續命了一周。”
“安大師昨天跟我說爸爸已經熬不過今天了,好在媽媽還不知道這件事,我希望你能配合我騙過媽媽,不要讓她悲傷過度。”
于峰神情復雜的看了木婉兒一眼,還沒說話,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動靜。
一個保養得體、氣質優雅的貴婦人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她身后跟著一個氣度不凡的老者。
貴婦人看到木婉兒,踉蹌著走過去,木婉兒連接上前扶住她:“媽,你怎么來了。”
盧娜低聲給于峰做了介紹,于峰才知道,這個貴婦人是木婉兒的母親方秋露,那個老者則是中州來的神醫安大師。
方秋露抱著女兒痛哭出聲:“安大師告訴我,千峰已經熬不過今天了!婉兒,我怎么辦啊,千峰要是去了,我一個人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木婉兒有些措手不及,她震驚的看向安大師,用眼神表達著詢問。
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跟媽媽說出實情的嗎?
安大師面色為難的道:“你許諾給我的那些錢我不能收,作為醫生,我不能對病人和病人親屬隱瞞病情,這是最基本的職業道德。”
木婉兒頓時語塞,但事已至此她也沒有辦法了。
噔噔噔。
伴隨著清脆的皮鞋落地聲,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走了進來,男子氣質有些陰沉,眼神精明中透著算計。
這人是木婉兒同父異母的哥哥木小龍。
木小龍掃了眾人一眼,踱到木千峰的病床前看了看。
“妹妹,你要是瞞著媽媽,等父親死了,媽媽都不能參加他的葬禮,你覺得這合適嗎?”
“我已經聯系好殯葬公司了,會把父親風風光光的送走的。”
看著木小龍臉上毫不悲傷的神情,木婉兒立刻明白過來,這件事一定是他從中作梗!
她這個便宜哥哥一直想要繼承父親的遺產,逼迫安大師把父親將死的消息透露出來,就是想把母親氣死,這樣他就能多分一些遺產!
果然,方秋露聽了木小龍的話,悲傷更盛,泣不成聲,身體搖搖欲墜,差點就要昏厥過去。
安大師神色沉重的看了眼病床上的木千峰:“唉,方夫人,還請節哀。”
這時方秋露突然抓起桌上的水果刀,狠狠的刺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