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險些驚掉下巴。
“一千二百萬兩?這數額也太大了!”
“真是沒看出來啊,柳丞相竟是如此巨貪!”
“果然人不可貌相,這一千多萬兩必是搜刮民脂民膏所得,還望皇上嚴懲貪官!”
明帝臉色陰沉難看,居高臨下地看向柳寒淵。
“柳愛卿,對于這賬本,你如何解釋?”
柳寒淵撩起袍子跪在地上,面色陰沉,尚算冷靜。
“皇上,臣對皇上忠心耿耿,這賬本是有人蓄意陷害臣!此人試圖動蕩朝堂,還望皇上明鑒!”
“賬本都擺在面前了,柳丞相還能嘴硬,當真是讓本王敬佩。”
宇文訣冷哼,道:“來人,把證人送過來。”
有人押了兩個官員上殿。
宇文訣冷聲道:“柳丞相不如抬頭看看,可認識他們?”
柳寒淵憤然抬頭,往身邊看去。
夜梟一襲黑袍,正冷冷地看著他。
他身邊,儼然是兩個地方官,卻都跟他見過面。
柳寒淵臉色大變,驚怒道:“夜梟?你不是死了嗎?怎么會為凌王效力?”
群臣也都好奇地看向夜梟。
“此人就是柳丞相的義子?他不是判出門去,然后慘死城外了嗎?”
“可不是嘛!我聽說他的尸體都在城外找到了,人竟然還活著?”
“當初就是他刺殺凌王妃,如今又為凌王效力,難道,還有隱情?”
群臣竊竊私語,忍不住議論。
夜梟眼帶恨意地看了柳寒淵一眼,恭敬地跪在地上。
“皇上,草民夜梟,曾是柳丞相義子,也是當年伏虎山上唯一的活口!”
明帝眉頭擰起,打量夜梟道:“夜梟,朕聽說這賬本和貪官都是你給的線索,是真是假?”
夜梟從容冷靜,聲音里卻暗藏恨意。
“皇上,確有此事!草民在柳家多年,表面上是柳寒淵義子,實則是他的打手殺手,專門為他處理各種骯臟事!”
“甚至,當初也是柳家父女暗示草民刺殺凌王妃!”
柳寒淵心底慌張,卻還是咬牙不肯承認。
“皇上,此人狼子野心,誣陷于臣!”
夜梟冷笑:“丞相不肯承認所做的臟事,總不能他們說的也是假的吧?”
說完,他冷冷地問那兩人。
“說,是不是你們從柳寒淵手中買賣官職?”
那兩人哪里上過金鑾殿?早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
看著殺氣騰騰的明帝,聲音發抖,不住地磕頭。
“皇上饒命!我等確實跟丞相有金錢上的交易,我們的職位,也都是柳丞相所給……”
明帝氣極反笑。
“柳丞相,你可還有什么要說的?”
柳寒淵眼神閃爍,心底忐忑不已。
“皇上,微臣出身微末,家中也沒什么資產,是做了一些錯事,可微臣對皇上忠心耿耿,從未對皇上有過二心啊!”
明帝冷哼,怒問:“好一個沒有二心。”
“如果真的沒有二心,你為何刺殺凌王妃?為何要想盡一切也要把柳清辭塞給凌王?為何在朝中安插人手?”
“你所做的一切,不就想著爭權奪勢,把朕架空嗎?”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