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玻璃廠的股票價值已經超過了面值七倍,但是想要購買的人反而多了不少。不僅如此,其他幾家股票現在也有不同程度的上漲了。
我們已經拋出了玻璃廠的少量股票,把前期投入的炒作費用都賺了回來,現在宮內對玻璃廠的股票依然占有全部股本的6成。”
談到這個股票交易所,徐應元就立刻眉開眼笑了起來,他趁著這個機會,給自己也撈了不少油水,還是合法的生意,這讓他希望著,股票能夠這么一直炒作下去就好了。
朱由檢雙手按著太陽穴揉搓著,許久之后才說道:“現在可以慢慢把玻璃廠的股票陸續放出去了,減少到4成之后,就開始放壞消息。總而之,把玻璃廠的股票一路打壓下來就成了。”
徐應元有些反應不過來,他下意識的懇求道:“可是陛下,這股價打壓下來,我們也會受到損失的。”
朱由檢毫不在意的回道:“我們損失什么?只要能夠拋出兩成股票,我們就已經回本了,剩下的股票就是凈利潤。如果把股價壓回到票面價值,我們等于白賺了一個玻璃廠,何樂而不為?”
徐應元喃喃的說道:“可是陛下,這么干,會不會讓那些商人今后再也不敢碰股票,我們的股票交易所豈不是要倒閉了?”
朱由檢輕笑了幾聲,才回答道:“只要我們都是在規則之內行事,那些商人們只會認為自己是時運不濟,而不可能會認為,我們在操縱股價作弊。
這個世界的大多數人,都認為自己比別人更明智。因此總有那么一些商人,會忍不住暴利的誘惑,入場買賣股票。他們會堅定的認為,自己比旁人更聰明,能夠在股價下跌之前離場。
而我們所要做的,就是教育這些商人,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的道理。當然這句話就不必傳出去了,你這便去盡快安排吧…”
經過了20多天的航程,鄭芝龍等人終于返回了魍港。數日后,收到消息的十八芝的首領們就匆匆趕了回來。
除了在日本平戶的李國助沒到,楊天生、陳衷紀、劉香等人都結伴趕回了魍港,準備探聽鄭芝龍等人北京之行帶回來的成果。
楊天生剛下船,便看到港口豎起了一塊木牌,上面寫著北港二字。
“這塊牌子是怎么回事?”楊天生對著前來迎接的碼頭管事詢問道。
“奧,鄭大首領說,陛下覺得魍港的名字不好聽,就下令改成了北港。今后我們這里,便叫北港了。”管事忙不迭的解釋道。
“我們這位鄭大首領,去了一趟北京,就看不起窮兄弟了啊。”站在一邊的劉香陰陽怪氣的說道。
和他交好的陳衷紀頓時勸說道:“老香何必如此,我們且進村再說,想來一官不會怎么不講義氣的。”
劉香鼻子里哼了一聲,便在陳衷紀拖拉下,向著港口外的村寨走去了。
一行人剛剛走進村寨內,便看到里面居然在大動土木。楊天生等三人頓時把目光轉向了陪同在邊上的管事,這位管事顯然很機靈,立刻開口解釋道。
“鄭大首領和其他幾位首領,在北京同陛下達成了協議。這臺灣島已經納入大明的治下,本島將設置一府二縣。我們這北港將成為臺灣府衙的駐所,因此大首領準備翻修下村寨的建筑。”
“臺灣島設立府衙?那么誰來當這個臺灣知府?”楊天生頓時有些急促的問道。
“據說是福清的知縣大人周堪賡。”管事迅速的答道,楊天生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陳衷紀和劉香頓時注意到了他的表情,不由異口同聲的問道:“此人莫非有所不妥?”
楊天生沉默了一會,才吞吞吐吐的說道:“那倒不是,不過這個人,這個人…哎,不好對付啊。”
劉香頓時奇道:“他是武藝高強還是勢力雄厚?”
楊天生頓時否認道:“那倒沒有,不過是個讀書人,也是官宦之后。”
劉香頓時嘲諷道:“再厲害的家世,到了這臺灣島上,隔著大海,他還能有什么作為。再說了,這鄭一官整天把魍港當做自家產業,有這么個人出來同他打打擂臺,我倒是樂于看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