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陽卻搖著頭,堅持著:“不!這件事是我的責任,我是營長,跟其他人無關!”
王大虎沒有理會他的話,轉而問著張賢:“于得水,你且說說你們為什么要打北院勞呢?”
張賢稍微遲疑了一下,還是道:“我們營趕到這里的時候,敵人一個團也剛剛進入北院勞,而此時我們又聯系不上團里,為了不讓敵人從容布防,所以我建議我們營乘著天還沒有亮,先下手為強,虛張聲勢打他們一下。是營長采納了我的建議,如果說有什么責任的話,那么我應該是主要的!”
雖然明知道張賢是在為自己開脫,夏陽十分感激,但是還是強辯著:“不!這件事是我的責任,與別人無關!”
王大虎轉頭問著葛波:“葛波,你來說!”
葛波卻是向夏陽眨了一下眼睛,仿佛有著什么鬼頭,還是如實地回答著:“就是于得水說的那樣,我們就是這么打的!”
“是嗎?”王大虎再一次轉頭看著夏陽。
夏陽只好無奈地點了點頭。
“呵呵,既然是這樣,那么你們兩個人的責任就都跑不了了!”王大虎威脅著一樣地道,然后轉身問著張義:“張團長,如今你們團是不是都已經到達了北院勞的外圍?”
張義點著頭,回答著:“是!”
王大虎點了下頭,再一次轉身看著夏陽,卻是命令著:“夏陽,為了處罰你們營打草驚蛇,所以今天我命令你們營就地休息!”
被王大虎如此一說,夏陽與張賢都莫名其妙了起來,兩個個狐疑一樣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張義卻是再也忍不住了,“噗嗤”地一聲笑出了聲來;緊跟著曹爽也笑了起來,王大虎這才一反剛才的嚴肅,也跟著笑了起來。
葛波連忙向他們作著解釋:“師長專門過來傳達劉軍長的嘉獎令的,軍長說我們那一仗打得實在是太好了,解了大家的燃眉之急!”
張賢與夏陽更加得糊涂了起來。
張義這才向他們道:“呵呵,你們兩個也許不知道,其實我們團趕到北院勞,并不是為了要打開這個大門,我們另一個師已經繞過了這里,向東面的鳳鳴里方向去了,在那邊,此時正配合著友軍夾擊敵人向東救援的土耳其旅。是你們昨天那場佯攻,吸引了敵人的注意力,讓我們其他的部隊得已順利地穿插到了價川的東面和南面,而且敵人已經抽調了他們南面的部隊到北院勞加強防御,這正是我們所需要的!”
聽到張義如此的解釋,張賢和夏陽這才恍然大悟起來。
王大虎也笑了起來,這才告訴著他們:“我們師負責的是兩方面的任務,一個是佯攻北院勞,一個就是配合其他的部隊合圍價川!呵呵,夏陽呀,你們營第一個打響的戰斗,打得好呀!”他說著,又轉身對著張義道:“張義,從現在開始,你們**三團白天休息,晚上對山下的敵人進行佯攻,要想方設法把敵人牽制住,讓他們以為這里攻打的就是我們的主力!”
“是!”張義響亮地回答著,底氣十足。
誰也沒有注意到,天是什么時候亮的起來,而對于那些還在開著會的美陸軍第九軍的高級官長們來說,就仿佛是看到了一絲的曙光,白天里,他們將不用再提心吊膽地來擔心遭受敵人的侵擾了,實際上,就是在大白天里,因為有了空中與強大的炮火支援,這里也將是他們的天下。
可是,會議還是沒有結束,盡管保羅堅持認為中國志愿軍很有可能會采取迂回的戰術來繞過價川,切斷從價川通往順川、平壤的路,但是與會的大多數人卻并不這么認為。以參謀長肖恩的見解卻是最有代表性,肖恩認為此時價川的東面有土耳其旅,天亮之后,機械化部隊美國騎兵第一師也將趕過來,除非中國人能夠將土耳其旅與騎兵第一師同時擊潰,否則,將不可避免地會在龍源里到德川之間展開一場大戰。而要想同時擊敗土耳其旅和騎兵第一師,卻又談何容易,便是打起仗來,也會有從容的時間來思考。此時他們眼前的威脅還是來自北面的門戶北院勞,如果那里一失,那么敵人也就兵臨到價川的城下了。
不過,庫爾特還是認同了保羅關于收縮防線的建議,準備報請沃克中將將突出于清川江北岸的幾支部隊向后收縮到清川江南岸來,把兵力集中起來,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互相倚仗著握成一只有力的拳頭,不怕對手四面的進圍。
不管怎么說,天亮了,也就是代表著新的一天又將開始,那么,這將也是一個關系到此時雙方勝負的最關鍵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