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娜十分慌張,她可不想還沒有上前線,先死在了后方土匪的刀下。
一時間車隊投鼠忌器起來,張賢和韓奇商量了一下,只好答應了她的要求。
看到自己的人都已經隱入了密林深處,這個小個子才長出了一口氣,拖著王金娜向林邊退去,他也想逃。
退到了林邊,小個子的匪首猛地將王金娜推到了地上,轉身投入了黑暗的林間。可是他的速度還不夠快,張賢的速度比他還要快,他早已猜到了這個匪首的意圖,所以在那人躥逃之前,已經搶到了他的身前。這個匪首短刀直揮張賢的面門,而張賢伶俐地躲過,順手抓住了他揮刀的手腕,這手腕卻細小滑膩,宛如處子。可是不容張賢多想,這匪首的身手也極快,顯然是練過武的,只一擰,已經從他的手中掙脫。張賢當下不敢大意,凝神而戰,又一次抓住了他的手腕,順勢奪下了那把短刀。這匪首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閃身要逃,張賢再一次突入,短刀前刺,一揮之間已然挑下了這匪首裹頭的黑布,一頭長長的發飄散下來,他這才發現這個匪首原來是個女的。
這個女匪首顯然也被張賢的發現而惱羞成怒,揮拳而上,想要讓張賢閃避后再行逃過。而張賢只是稍一遲疑,身形一閃,還未等她側身,已將刀橫在了她的項間。
女匪首愣愣地看著張賢,雙眸噴著火辣辣的光,也不知是對他的怨恨,還是對他的的無奈。張賢也盯視著她,忽然發現這個女匪長得不僅非常年青,而且還非常漂亮,她那種看他的眼神,好象是對他的欽慕,他連忙搖了搖頭,避免自己再胡思亂想,但是臉還是不自覺地紅了,趕緊閃避著這個女匪的目光。
陶連長上前來綁縛了這個被捉住的女匪,將她推走,而這個女匪在離去的片刻,還投給張賢深深的一撇,沒有說話,長嘆了一口氣。
韓奇過來向張賢稱贊著,確實,剛才看到他那麻利的身手,作為一個特工人員,他自認為自己也做不到。張賢這才來到王金娜面前,向她作著安慰。第一次經歷生死之關,王金娜也嚇壞了,不由得抱住張賢嗚嗚地哭了起來。
女人就是如此,遇到什么事都要抹眼淚,張賢心里好笑,嘴里還要不停地勸導著。
“這個女匪怎么處理?”陶旺問著韓奇。
“殺了她!”韓奇這一回毫不客氣,也為剛才那一幕而后怕,王金娜畢竟是他的上司拖負給他的,萬一有一個三長兩短,只怕自己的仕途也將就此了斷。
王金娜聽到此話,不由得停止了哭泣,轉身愣愣地看著那個被綁的女匪。
“不要殺她!”張賢叫道:“先留著,把她當個人質吧,等我們出了這些土匪的地盤再處置她也不遲。”
韓奇點了點頭,認為張賢說得有理,讓兩個士兵看管這個女匪,招呼著大家重新安睡,畢竟第二天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張賢也是困極了,但是剛剛閉上眼,就被低聲的悶哼驚醒,他站起身來,順著聲音悄聲過去,卻見到那兩個看守的士兵正在猥褻那個女匪,這個女匪被綁了手腳,還堵上了嘴,上衣已經被兩個士兵扯開,時值仲夏,她里面竟然未穿內衣,露出了肌膚,只是在夜晚看得并不真切,但張賢卻可以看到她狂怒而又奮力的掙扎。張賢不由得怒從心頭而起,他最恨得就是這種欺壓婦女的兵痞,當下真恨不能掏出手槍將這兩人斃掉,但還是理智戰勝了他的沖動,這兩個兵畢竟不是他的兵,要處置也輪不上他。
他兩腳將這兩個士兵踢倒在地,又跟上去狠狠地搧了兩人一通耳光。這兩個士兵驚恐萬狀,他們當然看到了張賢的手段,知道就算是兩人聯合起來也不會是他的對手,更何況此時是心中有鬼。兩個人爬起來,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他們當然知道若按軍紀,他們會被處死的,所以不停地懇請張賢饒命。張賢心軟了下來,向他們揮了揮手,告訴他們趁著他還沒想好是不是向韓奇報告之時,把武器留下來,趕緊逃命去,不要等他想好了,再想逃命就來不及了。兩人連聲稱是,放下了槍支,轉身跑進了蒼茫的林中。
張賢回頭看了看這個驚恐萬狀的女匪,過去為她將衣服扣好,告訴她:“放心吧,不會再有事!”說完,在她對面的車邊坐下,長舒了一口氣,閉上眼睛,靠著車的轱轆打起了盹來。
張賢并不知道,他對面的這個女匪卻一夜未睡,一直在注視著他這張年青而英俊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