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薏這回都不帶猶豫的,直接掛斷。
那邊鍥而不舍,又打來一個。
溫薏煩不勝煩,不耐地接通:“有事?”
像是沒料到溫薏用這種語氣講話,溫父愣了一下,繼而大怒:“你就是這樣和你老子講話的?”
溫薏冷笑:“你算我哪門子老子?把親女兒往狼坑你推的老子?再說,我什么態度你是第一天知道嗎,這么驚訝,嫌我打你打得輕了?”
電話那邊漲紅了臉,可惜溫薏看不到。
但她半天沒有聽到聲音,只聽到帶著怒意的呼吸聲傳來,想也知道那邊的臉色有多難看。
溫薏扯了扯笑,冷聲問:“您有事嗎,沒事兒的話就掛了,咱們也不是什么父慈子孝的關系,少打點電話。”
因為當年酒店那樁事,溫父始終有點心虛。
這么多年對溫薏不管不顧,沒有打電話責罵她什么,也是有這么一層原因在。
方才被她罵得沒辦法還嘴,同樣是因為自己理虧。
但他沒想到這死丫頭越說越離譜,口無遮攔得越發膽大,也將他那點心虛給完全抹消。
“你現在在哪兒,給我滾回家!”
家?
溫薏覺得好笑。
她哪兒有家。
溫薏嗤笑,嗓音卻更涼:“有事說事,沒事兒就掛電話,別浪費你我的時間。你有公司的事情要打理,我也有我的事業,耽誤彼此的時間,浪費錢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