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呼喚，可根本沒人聽到他微弱的求救聲。

眼睜睜看著希望變絕望，在這種痛苦中煎熬死去，后悔、痛恨不斷的折磨著他，終于他變成了惡鬼。

粟寶同情的看著懦弱鬼，覺得他很可憐。

“哥哥，那你自己進葫蘆里吧，粟寶不抓你了。”小奶團聲音軟軟的說道。

季常正要說，惡鬼之所以是惡鬼，就是因為不管他死的時候死得多么可憐，他本質也是惡......

卻見懦弱鬼真的點頭，十分輕松的說道：“好。”

季常：“......”

粟寶再次舉起了她的魂葫，脆生生的喊道：“潘振翱哥哥，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嗎？”

潘振翱忽然笑了，用力點頭道，“嗯。”

他深深的看了粟寶一眼。

生前死后，這是第一次有人給他糖吃。

一團黑影飄了起來，沉默的進了魂葫。

季常半晌不語。

細說起來，懦弱鬼本質上也是個小孩。

一個十分善良又沉默的小孩。

他微微搖頭，在冊子上寫了幾筆，合上冊子。

粟寶正搖晃著魂葫，高興說道：“師父父，我感覺葫蘆滿了哦！”

季常嘴角一抽：“早著呢！”

粟寶小臉一垮了：“啊？那要什么時候才滿。”

季常伸手，一支筆憑空出現。

他在只有指甲蓋大小的魂葫上畫了十個刻度。

“喏，搖晃一下，看到葫蘆的顏色嗎？”

粟寶瞪大眼睛。

季常：“現在到第一個刻度了，等它到十個刻度的時候，魂葫就滿了。”

粟寶歡喜的點頭。

好像也不是很難噠！

這里的動靜引來了服務員。

粟寶看著摔壞的杯子，忽然緊張：“大舅舅......”

蘇一塵目睹粟寶抓鬼，雖然看不見鬼，但也足夠心驚。

他從驚駭中回神，說道：“沒事，別怕。”